兩人在林天祥麵前站定。
林天祥一改剛剛和晏威海強乾的氣勢,整個人恢複彬彬有禮。
他溫和道“晏總,什麼風把你也吹來了。”
晏圖南咬牙盯著林天祥故作無知的麵孔,彌勒臉黑了黑:“林總,我爸爸在哪?”
林天祥挑挑眉“晏董剛剛不舒服,在裡麵休息呢。”
晏圖南一慌,臉都白了“是不是高血壓犯了。”
來不及和白銜山打招呼,轉身朝屋內跑。
“醫生說他沒事,休息一會才可以回家。”林天祥朝晏圖南跑的方向喊。
“大孝子啊。”林天祥聳聳肩“嘖,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白銜山一雙冷眸落到林天祥臉上,一副看小醜的表情,他嘴角勾起一角,似嘲非嘲。
“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闖的大禍。”
林天祥聞言,眸眼一縮“要你說?”
“哥哥。”林白冷喝。
她聲音偏冷,這樣說話很嚇人,林天祥看了看,終於不吭聲。
舌尖啜了一下後槽牙,“艸!”
確實,如果晏威海有事,他和p都會惹一身騷。
白銜山幽深的眉眼淡淡,卻字字見血“軟禁晏威海,虧你想得出來!
你以為晏威海什麼背景,可以任你捏圓搓扁。”
他挖苦得對,林天祥無言以對,但他向來好強,林白可以這樣訓他,但白銜山,憑什麼!
梗著脖子,他圓眼一睜,瞪向白銜山“你以為你是誰!”
挑釁意味十足,像在說,白銜山,你就是外人,憑什麼這樣訓我。
白銜山還沒打算放過他。
“憑什麼?憑我可以讓你化險為夷,憑我老婆大晚上為了你差點給晏圖南跪下!”
“憑晏威海在濱海幾十年,憑他在京都有門路,林天祥,那你憑什麼!”
“白銜山!”
林白按緊眉頭。
林天祥無措看向林白“白銜山,你居然讓你的女人下跪!”
“林天祥!”
林白都差點鬱悶死了,事情還沒最終解決,兩個大男人還在這裡吵嘴。
這次是林天祥回濱城行事這麼久,第一次遭遇滑鐵盧,原本就心情受挫,還受到白銜山的擠兌,他十分不爽。
但聽到林白差點為這件事下跪,既內疚又焦心。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他眼眶微紅,盯著林白,卻又舍不得大聲質問,十分擰巴。
林白怕他鑽牛角尖,安慰道“沒這麼誇張,我沒下跪。”
晏圖南的夫人雲錦在旁邊幫著說話,就算白銜山沒過來,她也能解決,現在重點是晏威海,聽說京都發話了,雖然白銜山打電話過去讓對方壓了話,但最終還要看晏威海怎麼說。
如果他執意追究,京都還是要給晏威海幾分薄麵的。
林天祥臉上總算嚴肅,認真思考。
“怎麼辦。”
林白這樣說,那肯定已經有了解決方案,但他必須聽實話,免得林白怕他難辦自作主張。
林白歎口氣,事情不樂觀,大家都知道,林天祥這次,打草驚蛇了。
晏威海吃了虧,不會善罷甘休,而和他關聯的人,估計也會有防備。
本想出其不意,沒想事不如願。
林白道“哥,這事必須求得晏威海的諒解,讓他不再追究今天的事。”
林天祥嘴唇動了動,咬咬牙“我去,下跪還是磕頭,我都給你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