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如鳳鳳眼微眯,一時竟然猜不透十二叔的用意。
她沒有貿然打破。
在她看來,隻要她的孫子白銜山還在,其他人都是過眼雲煙。
等白十二問得差不多,大家對何見山也大概有了點了解。
原來是早死白天策的兒子,怪不得姓何,他們又沒見過。
說起白天策,熟悉的人麵上都有點不好看,看向白意如的眼神都莫名有了變化。
白天策的死因被白瑾年嚴禁不公開,但當年那件事鬨得多嚴重,大夥心中還是清楚的。
何見山雖然無辜,但有這樣的父親,就算在白家長大,估計也少不得大家的指指點點。
大家因為何見山,想起了很多,也不免有些唏噓,再看像劉如鳳這個正宮,就越發順眼了。
特彆是白廉禮杵在這,對比就越加明顯了,何況還有一個天之驕子白銜山。
白十二可不管大家的想法,他示意何見山回原來的位置站好,眼光來到了劉如鳳身上。
大家更加好奇了。
他們還以為老十二叔公會看上何見山呢,沒想到隻和白意如搭話,竟然一句也沒和何見山說。
“侄媳婦。”
白十二笑著喊劉如鳳。
“我看今天你就做個主,認了見山,也算把白家流落在外的骨血認祖歸宗。”
劉如鳳臉一沉,不明白老十二為何忽然把話拐到這。
這樣左開一槍右開一炮,他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種場麵,劉如鳳應付起來輕鬆自在,她笑著撣了撣自己繡花旗袍,淡淡道“這事不急,等瑾年回來,他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不過十三叔,瑾年生死未卜,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
劉如鳳心裡百轉千回,也沒辦法探清白十二的真實目的,隻能見招拆招。
白十二比她大五歲,和白瑾年雖然是叔侄,但兩人從小從小一起長大,兩人處成兄弟,白瑾年即使不信自己的兒子也不會不信他,劉如鳳猜想,白瑾年一定提前和他打過招呼,否則,他不會來得這麼快。
難道,白瑾年失蹤另有隱情?
想到這,劉如鳳瞟了白十二一眼,他對自己和白意如兩相不得罪的做法,很像和稀泥。
這個時候和稀泥,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是怕她和白意如不管白瑾年的死活,先來個爭奪家產撕逼大戰?
這個想法大可不必,先不說她和白瑾年的約定,就說白意如和白柏山,不像可以蹦躂很久的樣子。
罷罷罷,且看這個老狐狸說什麼做什麼。
白十二不知道劉如鳳心裡想什麼,對她突然的好說話十分讚賞。
“也是也是。”白十二笑著點頭,稱讚道“我這個侄媳婦確實是最得體大方的,否則,這個小的也不可能蹦躂到現在。”
說完,煞有介事轉頭朝白意如說道“你既然是小的,該龜起來的時候就龜起來,彆天天惹事,你也不想想你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冬天了,衣服還是夏裝,北風呼呼吹,你像隻瘦不拉幾的小老鼠,哭唧唧拉著瑾年,但十分懂分寸,聲音都沒貓大。
卻不想這些年瑾年把你寵得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老是做些沒分寸的事兒。”
一番話又直接勾到白意如身上,當著眾多長輩小輩麵前數落她,委實一點麵子都不給。
白意如被說得臉色青白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