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隻當聽噪樂,三兩下扯開青龍頭的衣服。
晏書懷開著車,也忍不住往後看。
他看見林白用力扒人衣服的動作,臉一紅,忙收回眼神。
白瑾年蹙起眉,正想出聲責備,林白已經停下手,低頭仔細看青龍頭的胸口。
他一愣,也仔細看起來,目光微妙。
青龍頭胸口半敞,露出完整青龍。
隻不過,這條龍現在已經殘缺不全,好幾條須已經不見了。
“說,你到底是誰!”
林白看著被青龍頭衣服蹭花的龍,臉色微冷。
紋身是貼上去的,和她開始判斷青龍頭的二溜子身份不符。
這個男人,他在隱瞞身份。
什麼情況需要隱瞞身份?
林白思維速轉,腦海中迅速出現幾個人,她又默默盤算,想對號入座。
不對。
林白心微微下沉,也許,還不止那幾個人。
她隱隱察覺到哪不對,卻始終沒辦法縷清思路。
青龍頭身體動了動,把她從思緒拉了回來。
她看青龍頭趁她失神,背著手正拿著一片刀片正小心翼翼切綁住他的繩子。
“你乾嘛!”林白睨著這一切,冷冷道。
她劈手把刀片奪下“信不信,再不說話打你耳光。”
青龍頭……
他一開始被林白扒開衣服還覺得羞澀,現在聽她雷聲大雨點小的威脅,心中暗暗好笑,到底是千金小姐,折磨人這套到底有思想方麵的局限。
這樣想著,他偷偷瞟向一旁,白瑾年默不作聲,兩眼直勾勾臉色陰沉看著他。
他咽了一口口水,若無其事收回眼神,閉上雙眼。
林白緊抿住唇,用力一巴掌甩上去。
“啪”
一聲脆響,開車的晏書懷背影都忍不住抖了抖。
“啊,你真打!”
青龍頭睜眼,一臉委屈,還癟了癟嘴。
林白哼道,真是一隻笨賊,才一巴掌就哭爹喊娘,如果把老七教的手段都用上,還不知道能哭成什麼樣。
她正思索要不要現在開始上手段,一旁,看了半天熱鬨的白瑾年忽然開口了。
“這樣打沒用的,隻弄得自己手疼。”
林白的手往後背一側,笑問道“您有何高見。”
他瞥了一眼林白藏起來的手。
嫩嫩的手掌心紅透,微微還在顫抖,臉上拚命維持平靜,一看就是倔強又好麵子的人。
他,忽然想笑。
林白察覺到白瑾年的目光,有些尷尬,乾脆從背後把手伸到麵前,像扇扇子似擺手“疼死老娘了,要不,您來您來。”
白瑾年一窒,又看不起林白的粗魯了。
但林白有點氣急敗壞的語氣,又讓他莫名其妙更想笑。
於是還是斜著眼朝林白提議“你不是有簪子嗎,看看這男的哪兒最容易下手又不費勁,直接戳下去,不更省事。”
林白咂舌,這招她會,但從來都是老七執行,但對人體軟組織下手的活她從來不乾。
且不說這裡就她一個女的,本來輪不上她動手,再來,白瑾年明顯看不起她,她何必做這吃力不討好的活。
雖然她也很想知道這件事的幕後黑手,但算了,也許等把人帶回去,老七什麼鐵嘴都能撬開。
林白差點翻白眼,嘴巴扁了扁“嘖,真毒!”
白瑾年剛想起來的笑意被堵回去,哼了一聲,把頭一擰,又不說話了。
“不僅毒還小氣。”
林白小聲嘟囔,低頭重新去看青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