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說了白白什麼。”
馬月枚問。
老七臉色一僵。
薑燕燕的嘴裡，就沒好話。
馬月枚這下什麼都明白了。
她重新戴上眼鏡，目光已經在看到一半的文件上。
淡淡道。
“知道了，你回去把人給我直接泡水裡，什麼時候想說實話，再什麼時候撈上來。”
說完，繼續吩咐。
“白白就不要過去了，她最近心情好。”
心情難得美麗，沒必要為不相乾的人鬨心。
老七哪敢說不，道了好，直接轉身走了，連林白那邊的小偏廳，都不敢瞟過去看一眼。
不遠處還在叮叮當當，馬月枚轉頭看向另一邊，眼睛透過縫隙睨過去。
視線隻能看到林白的側臉。
林白正摟著林念恩，低聲不知道在說什麼，笑起來嘴角微微擒起來，有點賊，林念恩應該是被打趣，忍住笑作勢要打她。
兩人的笑聲隱隱綽綽傳過來，在林家房子裡無端漾起一絲溫馨。
馬月枚嘴角一勾，收回眼神，抬手把眼鏡扶好，這次是真的在認真看文件了。
“你說之暘把人轟出來了？”劉如鳳不敢相信，以為是自己聽錯。
柳思楠進病房不到半小時就出來了，臉色十分不好。
連柳思楠也勸不動了？
陶玉芬點點頭“是的，聽說柳先生走後，少爺在病房發了好大火，都驚動周大夫了。”
“他身體沒事吧。”
劉如鳳急急問道。
陶玉芬“沒事沒事。”
劉如鳳鬆口氣，臉色又立刻冷起來“看來，柳思楠也沒用。”
她想著最起碼柳思楠他能聽一兩句，看來是指望不上了。
劉如鳳“大夫人怎麼說。”
陶玉芬應道“我，我還沒開口她就知道我要說什麼，一點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昨天，她找到柳思言，還沒開口她就開始抹眼淚，口裡一直說林白如何如何可憐，白家如何如何對不起林家，怎麼勸都勸不住，柳思楠昨天來了沒一會就走了，臉色一樣不好。
劉如鳳歎口氣，無奈“你說這對母子，心思怎麼這麼齊了。”
以前怎麼不覺得呢。
陶雲芬不好評價，站在一旁，聽老太太發牢騷。
劉如鳳發了一頓閒氣，問道“那邊什麼情況。”
陶玉芬知道她問的是白意如。
陶雲芬立刻把一早打聽到的消息彙報出來“回來就說病了，喊了季醫生，說是上火，今天早上還是爬起來獻殷勤，在老爺那碰了一鼻子灰，恐怕現在是真病了。”
“哼，這次栽的跟頭可不小，活該。”
劉如鳳恨恨說道，把拿起的茶杯一慣，水濺出來，灑了一桌。
陶雲芬想喊人進來收拾，忽然看到劉如鳳抖個不停的手，愣是把話咽下去。
她默默用桌麵泡茶的餐巾擋住蜿蜒而下的水跡，輕輕擦拭起來。
劉如鳳是真的解氣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