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問，白瑾年還十分意趣伸手從旁邊的盒子裡，拿出一塊紅色積木。
輕輕搭了上去。
“娃娃呢，喜歡嗎？”
他問完，眼前一下晃過那張稚嫩童趣的臉，嘴角自然勾起笑。
林白聿可的照片，是他偷偷找人拍的，角度掌握地很好，照片中的女娃娃瓷娃娃般，白瑾年一眼就很喜歡。
現在，僅僅是看見她曾經玩過的玩具，心中奇妙的柔和從心裡漫開，整個人都溫和了。
白瑾年想起當年，第一眼看見白銜山，也是一樣的感覺。
“嗯？”
發覺沒人回應，白瑾年蹙起眉，轉頭問道。
“哦……哦，娃娃也喜歡，但最喜歡的還是吃的。”傭人從來沒看見如此溫和的白瑾年，神色輕鬆起來，開始如數家珍“最喜歡吃奶油蛋糕，也喜歡新奇的東西，她很聰明，這個積木才看了一眼就會，拚了一小會就差不多完成，隻是走得比較急，沒帶上。”
“對了。”傭人想到一件趣事，笑著道“她還喜歡吃糖，但少奶奶怕她長蛀牙，每天限製她最多隻能吃兩塊……”
“少奶奶？”白瑾年頓住，眼風帶刀，比寒冬還要冷，“你們都這樣叫林白？還是白銜山讓你們這麼叫林白？”
“是……是的，其……其實，其實林小姐更喜歡，我們……直接，叫她的名字。”
說話的傭人如大禍臨頭，說話都在打結。
“哼，不知所謂！”白瑾年吹了下胡子，並沒再說什麼。
他沒再站著看積木，收回心思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神情淡淡道“他倒是心大。”
傭人猜到他說的應該是白銜山，但不再敢說話，隻局促站在那。
一時不知是要走還是留。
這時，陶然終於過來，朝傭人揮揮手。
傭人如釋重負，手腳並用，一會功夫就沒了人影。
“人呢，到哪啦？”白瑾年瞥了陶然一眼。
陶然笑著“還在查，大概很快有消息。”
他看白瑾年神色困頓，於是建議“老爺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消息，您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
白瑾年不置可否點點頭“嗯，這小子現在也沒回醫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會回這裡，嗯，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陶然笑笑，讓人送來一條小毛毯，白瑾年任由人把毯子給他蓋好，靠上沙發背。
“那小子一回來，馬上叫醒我。”
闔上眼睛之前，白瑾年還不忘叮囑。
“是，一定第一時間叫醒您。”陶然笑道。
白瑾年終於闔上眼。
他讓人找了白銜山一整天，自己跟著著急，也累得夠嗆，現在眼皮子已經開始打架。
室內溫度適宜，他不知不覺，竟真的睡了過去。
……
“老七！老七！”
林白手握手機，朝裡麵大吼。
“人呢！你不是說有線索，人呢！”
老七“大小姐，我在我在。”
大小姐平時看起來不爭不搶，但發起火來，連林天祥都要退避三舍。
林白抹了下唇角，焦心道“搜到什麼了！”
她話音剛落，迎麵就看見老七那輛黑色傑克，‘唰’一下停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