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琪沒有回答,覺得李剛的話,簡直是對自己心中各種各樣美好夢想的一種破壞,不悅地嘟囔了一句。
湖邊的地上長滿了青草,青草上沾滿了清晨的露珠,踩在上麵都會留下一些腳印,非常容易分辨。
三個人跟隨著腳印,看著這赤腳的腳印開始變成穿著草鞋的鞋印,一路跟隨而去,來到了一座樹林旁邊。
邵俊嗅了嗅,說道“不對,有血腥味。”
當邱鵬跳下去懸崖的一刹那,一陣劇烈的疼痛從他的背後傳來,使邱鵬險些失聲慘叫出來。
那種疼痛,遠遠超出了普通傷口所能夠造成的程度,讓邱鵬想起那吞天教古怪的手段。
邱鵬感覺痛徹心扉,全身肌肉繃緊,有一種全身劇痛使自己連喘氣都喘不過來的感覺。
在這種情況下,邱鵬連一點點凝聚真氣的能力都沒有,就這樣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石頭一般墜落,重重地摔在了水麵上。
巨大的撞擊在水麵上濺起高高的水花,邱鵬還沒來得及哼一聲,就昏了過去,一直向潭底墜去。
水潭的深度要比預想的淺一些,邱鵬落到潭底的時候,還沒有完全化解掉下墜的衝力,即被重重地撞在了潭底的岩石上,再一次撞到了被邵俊的吞雲刀劃過的傷口上,反而讓昏倒了的邱鵬突然又醒了過來。
`邱鵬在水底,翻了白眼,傷口的劇痛和劇烈的撞擊,使邱鵬有說不出的難受,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幸好,隨著水中本身的浮力推動,邱鵬慢慢地向水麵浮去,一麵同時又被流動的水向前衝,帶動了邱鵬隨著河流,向下遊流去。
邱鵬唯一所能夠做的,就是在水麵上,儘量地維持著自己的嘴放在水麵之上進行呼吸,即便是這一個如此簡單的動作,邱鵬都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背上傷口的劇痛仍然持續地傳來,每過一秒鐘,都讓邱鵬如此難忘。那種疼痛,已經到達人所能夠承受的極限,邱鵬感覺隻要再加上一點點的力量,他就要昏死過去,但是邱鵬仍然知道,必須要保持清醒。
如果現在昏過去,就會被淹死在水裡,也正是憑著這一點點最後的意念,使邱鵬努力的保持著清醒,睜大了眼睛,感受著身邊的水流撫摸著自己的身體,仰麵呆呆的望著天空上的流雲。
這麼一刻,就像一整年那麼難熬。終於,在河水將要注入湖泊的時候,河麵開始變寬,水流的速度也漸趨緩慢,邱鵬勉強的劃著雙手雙腳,儘量不牽扯背上的傷口,慢慢地遊到岸邊,爬了上來。
當他的胸膛終於與堅實的地麵相接觸的時候,邱鵬心中一寬,終於昏了過去。
當邱鵬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傷口仍然劇烈疼痛,這種感覺邱鵬從來沒有體會過。
邱鵬抬頭望著陌生的天空和在夜空之中樹林那黑暗的輪廓,勉強能辨出,自己此刻正在河邊,而在不遠的地方,有一片樹林。
“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這還是那一天的晚上嗎?又或者是幾天以後的晚上了?”邱鵬心中不由得暗自慶幸邵俊到此刻仍然沒有發現自己。
但是,恐怕也用不了多久了,也許邵俊隨時都會找到他。
想到這一點,邱鵬心中大急,顧不得全身酸軟無力,求生的使他勉強站了起來,慢慢地向樹林走去,一麵還要轉過身,儘力將自己在河邊留下的痕跡擦除。
為了避免牽扯到背上的傷口,邱鵬必須保持直著腰的姿勢,這樣一來,本來非常簡單的擦除腳印的過程,也變成一項極為艱钜的工作。
而且,即便是邱鵬努力保持姿勢,避免牽扯到背上的傷口,但是劇痛仍然是持續的傳來,讓邱鵬痛到滿頭大汗。好不容易這樣艱難地來到樹林中,邱鵬這才鬆了一口氣,至少短期之內,不那麽容易被發現了。
估計在天亮之前,這裡還能夠躲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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