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企圖躍上大石的護身親衛也不約而同發出一聲驚呼,紛紛摔下,隻是他們沒有紀芙那樣輕巧,一個個姿勢十分不雅地摔在泥濘的地上。
蓋滿整個大石頭的植物葉片突然劇烈擺動,在雨中歡呼雀躍,莖葉紛紛向邱鵬、思雨靠攏,就像向日葵追尋著太陽,遊子追尋著家鄉。
不一會兒,兩人就淹沒在一片葉海花濤之中。
整塊大石頭放出柔和的白色光芒,將周圍數尺的範圍徹底籠罩,萬千雨點擊打在光罩之上,碎玉片片。
光罩中的花卉輕輕搖擺,起伏不定,比起剛才,似乎更加嬌豔了。
林雪一次又一次,用力敲著漸漸明亮的光罩,拳頭一次又一次地彈開。
這個詭異的光罩似乎沒有什麼攻擊性,感覺軟軟的、綿綿的,似乎馬上就可以戳破,事實上卻阻擋了所有企圖進入的東西。
東方岩一雙寬闊的大手將林雪攬入懷中。
林雪抬起頭,紅腫的雙眼期盼地看著東方岩,焦急問著“爹爹,怎麼進不去?厲子軒那個家夥在裡麵不知道怎麼了,剛才我看到他流了好多的血!”
地上的鮮血已經被雨水稀釋成淡淡的粉紅色,渲染著整個不謝花台。
東方岩輕觸著這層怪異的光罩,沉吟良久道“光罩似乎蘊含著奇異的力量,我彷佛感覺到了生命”
他頓了一頓,接著道“看來,姓厲的小子這次是福非禍,乖女兒彆擔心,我們先回去罷?”
旁邊關心的人聽了,不約而同輕喘了一口氣。
雖然東方岩對這奇異光罩也不甚了解,但他的見識最廣,既然說出這樣的話,也讓人稍微安心些。
人在最無助的時候,總是期望找個依靠,冀望個保證,儘管知道事情不一定會好轉,但還是期待有彆人能給出正麵的判斷,好讓自己心安,讓心裡舒緩。
林雪微微搖了搖頭,態度堅定“沒有看到厲大哥出來,我哪裡也不去。”
旁邊的宋琪聽到林雪的話,微微一愣,詫異地看了林雪一眼,隨即低下頭,似乎考慮著什麼。
東方岩輕歎。這個女兒跟她的媽媽一樣,一旦有了決定就很難改變,他道“好罷,你們再等等看,如果厲子軒出來了,帶他回府罷!我去請肥城名醫在家裡等著。”
他又吩咐道“留一半人在這裡保護雪兒,剩下的人跟我回去!”
護身親衛轟然聽令。
幾息的工夫,護身親衛已經整隊完畢,護衛著東方岩馳向遠方那座霧靄籠罩、渺渺杳杳的肥城。現在,是跟南方的那些蠻子算帳的時候了!
東方岩望向前方的眼神之中,殺機密布。
邱鵬倒下的刹那,驀地感覺自己進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這個世界似乎混沌未開,茫茫一片,分不清哪裡是天,哪裡是地。
邱鵬想大聲吼叫,卻駭然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他向懷中看去,發現懷中空空如也,思雨已經不知去了哪裡!
正在邱鵬彷徨的時候,下方的白光驀地向兩側分開,就如舞台上緩緩扯開的大幕,現露出一出輝煌的大劇。
邱鵬突然發現自己手中拿著一根翠綠色的笛子,吹奏著一首悠揚的曲子。座下是一條紅色巨劍,正向前飛去。
這把巨劍也曾經出現在邱鵬的腦海中,隻不過此次所見,這把巨劍龐大了許多,身長達到了驚人的六餘丈,劍背上一排排鋒銳的脊刺凸起,猶如揚起的麵麵風帆,刺尖閃爍著銳利的鋒芒。
紅色巨劍在飄來飄去的雲朵中優雅穿梭,腳踏之,卷起強烈的罡風呼嘯著向下衝去,吹散一團團奇形怪狀的白色雲朵,露出下方的蒼茫大地。
山川橫亙,大江滔滔,將大地裝飾的絢爛多姿。無數黑點密密麻麻布滿在下方的平原上,擺成整齊的隊列。
無數的人們,正在向自己昂首仰望,眼神中儘是火熱的崇拜之情。
邱鵬從未有過像這一刻般,與自己身體中,那個來自遙遠文明的精神體完美契合的感覺。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這個精神體,也就是戰神心中的淩雲壯誌,他感到自己的血液開始沸騰,熱切企盼著征服,企盼著冒險,企盼著將整個地球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所有的生靈都向自己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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