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
新年期間,許叢林似乎撈了不少好處,養得紅光滿麵,嗓門也高。
他把陳長安堵在台階上。
意氣風發地給陳長安拋出了一絲嘲笑“你不是會看相嗎?不是說一年之內我會烏紗不保嗎?還記不記得你下過什麼樣的賭注?”
“當然記得。”
這種事陳長安哪能忘記。
陳長安泰然自若地回憶原話“當時我說一年之內,如果你能保住你頭上這頂烏紗帽,我陳長安從此退出官場,永不從政。”
“記得就好,把你的辭職信拿來!”
說著,許叢林把手伸到了陳長安麵前,仿佛已經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真是難以置信!
陳長安訝異地問“過年的時候,你的腦袋是不是被鞭炮炸過?從我說那話開始,到現在還不到兩個月,有超出一年範圍?”
“過了年就是一年!”
“許鎮長,你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可能真的是你家祖墳在冒青煙,把組織部的領導們都給熏得迷迷糊糊。”
“什麼意思你?”
“領導們的眼睛可能被熏瞎了,要不然,他們怎麼可能會把一個不識數的匹夫提到這個位置上?這不合邏輯。”
“陳長安,你彆太囂張!”
許叢林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陳長安拐彎抹角,真正鄙視的人並不是組織部的領導,而是在嘲諷他許叢林。
盛怒之下。
許叢林直接放起了狠話“你不要忘了,我是鎮長,你他媽隻不過是個小小的村官而已!如果我要整死你,就跟整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嗬嗬,隨時奉陪。”
陳長安越看越覺得,這許叢林是真的很腦殘,而且是腦殘中的腦殘。
如果不是腦殘到了極限。
他怎麼可能會頂著鎮長的身份說這麼猖狂的話?禍從口出,這麼簡單的道理也不懂?
但凡是腦子正常的人,想弄死誰,那也是在心裡想。
隻有眼前這個極品腦殘才會一見麵就梗著脖子大呼小叫,好像生怕彆人不知道他的心胸有多狹隘似的。
這種腦殘也能爬到鎮長這個位置,丁永春真是功不可沒啊!
陳長安向來沒興趣跟腦殘爭長論短,有這閒功夫,還不如去回澗溪村逗逗小孩玩玩。
陳長安繞過許叢林,直奔三樓的會議大廳。
鎮裡新年工作動員大會的主持者是鎮黨委書,李雲河。會議內容都是些陳詞濫調,無非就是“六穩”、“六保”等基調,扶貧助農,安全生產。
會上。
李雲河同時也提到
“去年,澗溪村在陳長安與韓思瑤的帶領下,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讓村容村貌煥然一新。”
“五公裡的村級公路,修成了全市最美的景觀大道。”
“村裡的小巷小道也都鋪上了瀝青,既乾淨又整潔,不論是村裡的環境衛生還是民風素養,都有顯著的提升。”
“更令人欣喜的是。”
“在陳長安與韓思瑤的全力帶領下,村裡的經濟麵貌,也同樣取得了飛躍式的提升。”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有聽過澗溪村的分紅大會。”
“今年2月2日,澗溪村全村合資的發投公司拿了500萬出來分紅,穩紮穩打地把脫貧工作落在實處。”
“新的一年,我希望各村的包村乾部多向澗溪村學習。”
“脫貧致富不是一個口號,隻有群眾的口袋富了,讓群眾得到實惠,我們的工作才算不負眾望……”
李雲河這番話,直接把澗溪村定性成了一個模範標杆。
作為澗溪村的一號掌舵人。
這一刻,陳長安的風頭可謂是一時無兩。等到散會之後,不斷有包村乾部過來跟他握手攀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