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秘書長吳瑞文,連夜趕到雙林鎮找陳長安求助。
得知陳長安住在澗溪村的民宿。
吳瑞文又著急忙慌地開著車趕到澗溪村,結果還是撲了個空。他找遍了澗溪村的所有民宿,那些民宿老板都說沒見到陳長安。
崩潰之下,吳瑞文又跑到村主任馬誌遠家,把馬誌遠床上叫了起來。
讓馬誌遠把村委廣播室的門打開。
晚上11點半。
夜深人寂的澗溪村。
吳瑞文打開了村裡的廣播係統。
吳瑞文用廣播向陳長安喊道“長安書記,我是吳瑞文!如果聽到廣播,請來一趟村委會,我在村委等你!”
吳瑞文把這條廣播錄了下來,循環播放。
打算一直放到陳長安現身為止。
大概過了幾十分鐘,毛三楞、馬老七等十幾個村中壯男,火冒三丈地衝進了村委會。
馬老七伸手拔了廣播係統的插座。
毛三楞接著怒懟吳瑞文“你是不是起猛了忘了吃藥?!大夜的放廣播,還讓不讓人睡覺?!穿得人五人六,怎麼專乾喪儘天良的事……”
“我是市委秘書長,吳瑞文!”
吳瑞文大概還沒搞明三毛楞和馬老七等人的信仰是誰,
他衝著毛三楞和馬老七等人怒吼“我找陳長安有公事要談,誰讓你們拔插座的?趕緊給我插回去!”
“草!市委秘書長,好大的官啊,嚇死寶寶了!”毛三楞笑罵“你怎麼不說是你聯合國秘書長?”
“聯合國秘書長才沒空跑咱村裡來當顯眼包。”馬老七跟著取笑。
羞憤難當的吳瑞文,那臉色一下子黑得跟包公似的,就差鼻孔冒牛氣!
他咬牙切齒地罵了一聲“刁民!”
轉頭又把憤怒的目光盯向村主任馬誌遠“馬主任,你們村裡的民風太惡劣了!你告訴他們,我有沒有權力發廣播!”
“……!!!”
馬誌遠被問得一個頭兩個大。
心想
現在村裡的民風跟以前可不一樣,村裡的刁民刁不刁,老子比誰都清楚,刁與不刁,得看你是個什麼態度。
就你這波腦殘的擾民操作,再加上高人一等的身份優越感。
說實話,老子也想刁一下!
馬誌遠心裡這樣想著,嘴上還是不敢這麼說,他唯唯喏喏地回複吳瑞文“吳秘書,這個點發廣播,確實有點不合適……”
“馬主任!如果誤了市裡的大事,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
吳瑞文一聲怒喝,把馬誌遠嚇得心肝俱顫。
眼看馬誌遠承受不起吳瑞文的施壓,毛三楞不知道從哪摸來一把剪刀,哢嚓一下,直接把廣播係統的電源線給剪成了兩段。
毛三楞拍著馬誌遠的肩膀,財大氣粗地說“該賠多少錢,我照賠,從年終分紅裡扣!誰愛吼讓誰吼去,我們回去睡覺。”
在毛三楞的鼓動下,村民們都喜樂融融地撤離了村委會。
如果憤怒也有等級,那吳瑞文無疑已經登臨絕頂。
剛才毛三楞那一剪刀哢下去,哢斷的仿佛不僅僅是一條電源線,也哢斷了吳瑞文的生命線。
吳瑞文撿起被剪斷的那條線段瞧了瞧,氣得把線段狠狠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