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見丁書記?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跟我講。”
馬立川一直盯防著大門口的動靜,同時等著抄後路的那兩個民警回信。農村房子一般都有後門,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潛入屋裡。
許霏林也不再回話,不知道是不是在防備。
而更令馬立川緊張的是,屋裡始終沒有傳出王慶福的半點聲息,沒人知道屋裡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大男人居然被個女人挾持著。
馬立川試探性地喊了一嗓子“王慶福,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
“彆在這浪費口水,叫丁永春過來!”
回話的人是許霏林。
馬立川扭頭與陳長安對望了一眼,彼此心裡都萌生了不祥的預感,料想王慶福可能已經凶多吉少。
思慮再三。
馬立川掏出手機給丁永春打了一個電話,如實彙報現場的情況。沉默不語的陳長安,顯然也默認了馬立川的做法。
如果許霏林已經乾掉了王慶福。
再勸許霏林彆犯傻、說什麼那點事還不至於判死刑,統統都是廢話。現在許霏林的腦子裡隻剩下仇恨,不可能會束手就擒。
不難想象,許霏林現在執意要見丁永春,肯定也不是想尋求庇護。
而是另有目的!
馬立川向丁永春彙報完情況後,又向屋裡喊話
“許霏林。”
“我已經給丁書記打了電話,他應該會在半小時內趕到。如果你還有彆的要求,現在可以提,能滿足你的我會儘量滿足。”
“但我希望你記住一點等丁書記來了之後,你千萬彆衝動!”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知道。”
“隻要你放下手裡的武器,把槍扔出來,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如果你衝動開槍,那就等於給了彆人一個就地擊斃你的理由!”
為了保住許霏林的小命,馬立川是真的什麼都敢說。
屋裡傳來許霏林憤怒的回話聲“姓馬的,你少在這裝好人!你們男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所有人都該死!”
好無奈,馬立川除了無語還是無語,當一個窮途末路的女人把仇恨與偏執都拉滿的時候,腦子裡果然是沒有理智可言,逮誰咬誰。
但馬立川還是想力挽狂瀾。
尋思著許霏林就算要死,也應該死在法律的製裁下。
而不應該死在這漆黑的午夜。
馬立川傳令把所有警車的前照燈都打開,雖然停車角度不能將車燈直接照向大門,但能驅散掉周圍的黑暗,也方便觀察周圍的環境。
不一會兒。
其中一個抄後路的民警跑回來彙報“馬局,後門被鎖死了,進不去。老金在想辦法爬天台,準備從天台潛入屋裡。”
“你去協助老金,小心彆驚動許霏林。”
馬立川抬頭瞧了瞧房屋的高度,是兩層平房。老金那人擅長利用周邊的環境與物件,以他的身手,要爬上去並不難。
陳長安回到了車上,與沈薇坐在一起。
沈薇正在調試手機的夜景拍攝功能,她有種強烈的預感,感覺等丁永春來了之後,許霏林肯定會翻出紀委想要的舊賬。
“彆開手機燈,如果讓丁永春看到,你什麼也拍不了。”陳長安提醒。
沈薇關了手機的補光燈“知道,我就是試試開燈和不開燈差距。距離一拉遠,好像也沒什麼區彆,都是一團黑。”
“能錄到聲音就行。”
這年頭的手機攝像功能,拍夜景的實力確實一言難儘。
馬立川雖然已經命人把所有車的大燈都打開了,遺憾也不是一星半點,跟明月照溝渠一樣,該照的地方沒照到,不該照的地方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