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左右,陳長富被押送到了食品工業園公安分局。
金衡也沒有辜負丁永春的厚望,對陳長富格外的關照。這麼晚了他也不回家陪老婆孩子,加班加班地審問陳長富
“蹲好!”
理論上來講,陳長富現在有坐在椅子上接受詢問的資格。但金衡喝令陳長富蹲在牆邊,雙手也被反銬著。
陳長富的心理素質也是極好,不愧是被陳長安教育過的人。
他泰然自若地蹲在牆邊問“請問我犯了什麼罪?”
“死罪!”
金衡命兩個人在這看著陳長富,自己回辦公室打了兩個電話,第一個電話是打給丁永春,向丁永春彙報情況的同時請示下一步行動方案。
第二個電話是打給陳長安,叫陳長安來一趟工業園公安分局。
陳長安是食品工業園的黨工委書記,全麵主持工業園的所有工作。從行政職權的層麵來講,身為工業園公安分局局長的金衡,也要接受他的領導。
但金衡顯然不把陳長安當領導。
晚上九點。
當陳長安來到公安分局時,金衡端得趾高氣揚地質問陳長安“陳書記,你堂弟陳長富涉嫌藏d販d,這事你知不知道?”
“有證據嗎?”
陳長安沒有回答金衡的問話,直接以反問模式掌控話語權。
金衡把辦公桌上那個裝著“冰糖”的證物袋拿起來在陳長安麵前晃了晃,輕笑道“今天傍晚在世紀城網吧門口抓到的,人贓並獲!”
見陳長安蹙眉無語。
金衡又試著下套“你跟陳長富住在一個屋,吃在一起。他犯的這些事,你該不會一點也不知情吧?”
“他是個學生,哪來的這些東西?”陳長安追問“這些東西的源頭都查清楚了沒有?”
“陳書記,我們警方辦案,有我們警方的程序,這個不用你操心。”
“你的意思是說,我管不了你?”
“術業有專攻……”
“正麵回答我,我有沒有權力管你!”
陳長安突然聲威並厲。
這副冷峻的的臉色,把金衡驚得心臟急跳。
公安分局的一切財政支出,包括民警的工資在內,都是由管委會撥給。如果說陳長安沒權力管,那麻煩就大了,搞不好下個月連工資都拿不到。
金衡低聲回道“您當然有權力管我。”
陳長安指著那一袋物證追問“錄過口供沒有?陳長富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
口供確實沒有錄過。
至於陳長富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重要嗎?今天他就是知道也得知道,不知道也得知道!
想到自己是在替丁永春辦事,再大的事也有上麵撐著。
怕個鳥!
金衡定下神來,不容置否地反駁陳長安“陳書記,陳長富是你的親屬,本著避嫌的原則,你不應該過問案件細節!”
“既然你知道我應該避嫌,那你叫我來乾嘛?”陳長安反問。
金衡道“實話跟你說,丁書記很重視這件案子。隻要你把立場擺正,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商量,包括你弟弟的案子在內。否則,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藏d販d,這是死罪!到時就算你再有能耐也救不了你弟弟。”
“你跟我解釋解釋,什麼叫把立場擺正?”
“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沒什麼意思了,你是個聰明人,何必明知故問?丁書記向來都對你不薄,你不能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