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商合作峰會結束之後,陳長安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就像一隻被權力捶扁了的皮球,誰都可以踢上一腳。
聽說肖元山在常委會上批評陳長安。
說陳長安在選擇政商合作夥伴時欠考慮,陳長安全程低著頭沒吱聲。
聽說湯曉茹逮著機會就收拾蘇曉紅,並當著陳長安的麵狂扇蘇曉紅一個大耳光,陳長安也裝聾作啞不吱聲。
聽說周牧白的青樓項目被責令停工,陳長安也不出麵協調。
……
這一係列事件,令丁勇失望買醉,一個人乾了一瓶半xo。
丁勇好想叫人把陳長安拉到包廂來,然後一酒瓶拍陳長安的腦袋上,好讓陳長安清醒清醒。
一個市委常委,怎麼能說認慫就認慫?
原本還指望陳長安這家夥腳踏湯曉茹、拳打肖元山,現在看來,這已然是一種奢望。
陳長安!
政客中最無恥的一類,為了明哲保身,真的是連尊嚴都不要!
丁勇心下暗罵著陳長安,帶著忘不掉的奇恥大辱與滿腹鬱悶,拎著半瓶沒喝完的xo,像個醉鬼一樣走出皇朝酒吧。
一路晃晃悠悠,邊走邊喝。
後麵跟著兩個踩著高跟鞋的性感女郎,兩個人想上前攙扶左右,卻被丁勇憤怒甩開。
“我爸是貪官又怎樣?”
“我是貪官的兒子又怎樣?”
“老子不差錢!”
“老子就要在呂州搞項目,誰能攔我?!”
丁勇仰起腦袋,又猛灌了一口洋酒,沒人知道他的神經係統被酒精麻醉到了什麼程度,隻見他的脖子都是紅的。
兩位女郎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去路邊攔車,先把丁勇送到酒店。
第二天。
當丁勇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坐起來才發現什麼也沒穿,左邊躺著一美女,右邊也躺著一美女,整個人的腦袋瞬間淩亂。
丁勇努力去回憶昨晚發生了什麼。
頭疼。
什麼也想不起來,就依稀記得自己想拿xo酒瓶拍陳長安的腦袋,可惜陳長安不在場。
“丁總,還早吧?再睡會兒。”
其中一個美女揉開了惺忪的睡覺,側個身就箍住了丁勇的腰,另一個美女還在酣睡。
丁勇扒開箍在腰間的手。
下床穿衣服褲子。
也不吱聲。
離開時,丁勇把錢包裡的現金全部拿出來扔在床上,大概有三千左右,並問睡醒的那個美女說“你怎麼知道我姓丁?”
“昨晚在酒吧時,你給了我名片。”
“有這事?”
丁勇努力搜刮昨晚的回憶,這顆渾沌的腦袋,最終也沒呈現出清晰的回憶片段。
懶得再糾結。
丁勇出門攔了一輛出租車,回紅景大酒店。
路上,丁勇給市委組織部的嚴部長打了個電話,叫嚴峰幫忙把肖元山約出來談判,是的,就是談判。
嚴峰本不想趟這渾水,但礙於丁勇給的實在是太多。
最後還是答應牽線。
下午兩點。
丁勇在棲霞莊園等到了姍姍來遲的肖元山,肖元山也是眼光獨辣,一進門便開始欣賞棲霞莊園的假山流水與亭台水榭。
“你們丁家還真是家大業大,這座莊園,少說也得一個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