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示自己也是一個有精神追求、有藝術細胞的人。
麵對靜若處子的秦箏,肖元山沒有像野豬拱白菜一樣撲上去亂拱,直到秦箏一曲彈完,他這才走近秦箏。
“好一曲《平沙落雁》,曲韻悠揚,堪稱天籟之音。”
肖元山一路鼓掌,讚不絕口。
秦箏不卑不亢。她像宮庭貴族一樣起身,雙手疊交於腰前,屈膝回禮。但她卻沉默如金,一句話都不說。
這也在無形之間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儘管肖元山已經走到了跟前,彼此間不過數尺距離,依舊令肖元山有種隻可遠觀而不可近褻的敬畏感。
肖元山試探性地問“秦小姐,能不能賞臉陪我喝一杯?”
“抱歉,如果你想聽曲,請在旁邊就坐。如果你想找人陪你喝酒,那你找錯了人。此間隻有音樂,不涉風月。”
船上最高冷的風景,無疑是此刻的秦箏。
由始至終,她都沒有抬頭正眼瞧一下肖元山,纖纖十指在琴弦上一撥,又彈起了《廣陵散》。
這令肖元山倍感慚愧,感覺自己還是唐突了點,有失文雅。
無奈之下。
肖元山隻好端得跟個文人雅士一樣,坐在旁邊聽曲。
他表麵上安安靜靜,胸中的心猿和意馬卻在高速上一路狂飆,滿腦子都在想著該怎麼拿下這個高冷的人間尤物。
想想自己,已經是五十多歲的禿頂老頭。
而且一身肥膘。
單憑自己的年紀和相貌,肯定是拿不下年輕貌美且氣質超凡的秦箏,估計還得找機會亮明自己的官場身份才行。
想到這裡。
肖元山對正在撫琴的秦箏說“秦小姐,聽說你是北電學院的學生。畢業後當個藝人,有點屈才。有沒有興趣考公?我可以助你平步青雲。”
“你是來聽曲?還是來掃興?”
“抱歉,你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麵對淡言淡語的秦箏,肖元山隻有尷尬陪笑,傷懷之色也躍然於臉上,驀然有種“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的悲愴感。
他這一生睡過那麼多的女人,也與一些女明星接觸過。
但他從未見到過像秦箏這麼有氣質的人,她身上這種氣質很獨特,跟電視熒幕上那些女明星的氣質不同。
遠看,她像天山上那朵聖潔的雪蓮,素白無瑕。
脾性卻像古城那支紅梅,花瓣雖然嬌嫩,卻有淩霜鬥雪的傲氣,頗有一枝獨秀,碾壓群芳的實力。
有對比,就一定有高低貴賤。
在隨後的幾天時間裡,肖元山對那幾個外援女的興趣大打折扣,就連那兩個金發碧眼的俄羅斯美女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雖然,他在船上還是左摟右抱。
但他把那些外援女撲倒時,腦子裡想的卻是秦箏。幻想著被自己征服的對象不是普通白菜,而是超凡脫俗的白衣秦箏。
等幻想破滅之後,接著又心裡空落落的,就像失去了什麼一樣。
七天的旅程轉瞬即逝。
下船這天。
秦箏,依舊是個隻能遠觀不能近褻的尤物,令肖元山可望而不可得,彼此之間的交流也極少,所說的話加起來都不超過十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