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
虎威工程有限公司被丁氏資本全資收購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湯曉茹的耳朵裡,把湯曉茹氣得一掌拍在辦公桌上,怒形於色。
當初,黑虎曾舉報方劍南。
導致方劍南被抓,麵臨的最高刑罰可能會是死刑!她湯曉茹也因此而背了一個警告處分,差點倒在那場鬥爭中。
她跟陸淵布下這個局,原本就是想廢掉黑虎,順便把韓少堂也搞殘,讓陳長安也嘗嘗痛失左右臂膀的痛苦。
沒想到丁勇會莫名其妙地插一腳進來。
現在黑虎已經全身而退,帶著老婆孩子遷居省城長南市。這也意味著魚歸滄海,以後都沒有機會收拾黑虎。
“你出來一趟,老地方等我!”
湯曉茹邊走邊給陸淵打電話,一路行色匆匆。
半小時後。
湯曉茹在紅景大酒店見到了陸淵。
今天陸淵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服,短袖配短褲,可以看到濃密的腿毛。但他的氣質還是沒變,金絲眼鏡配光頭,文雅中帶著一絲痞氣。
陸淵毫不含糊。
一見麵就把湯曉茹摟進了懷裡,賤兮兮地笑問“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我給你搓背。”
“沒心情!”
湯曉茹推開陸淵,自己給自己倒了杯紅酒,仰起脖子一飲而儘。
價值好幾萬的紅酒當開水喝。
隻為解渴。
陸淵的目光從她起伏不定的胸口,轉移到她的眼睛,捕捉到的是無儘的憤怒與冷厲。
陸淵定神詢問“出什麼事了?”
“丁勇收購了黑虎的公司,黑虎已經上岸,舉家遷居長南!”
湯曉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還是一飲而儘,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澆滅心中的怒火。
陸淵也跟著蹙眉不展“咬了鉤的魚都能跑掉,這確實有點遺憾。”
“我就納悶了,丁勇他是腦子有病嗎?市裡那麼多大工程他不去競標,非要插手體育中心。”湯曉茹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懂為什麼會這樣。
陸淵若有所思地回道“當初,我從他手裡撬走了體育中心這個項目。現在他插一腳進來,估計也是想找我報仇。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他玩一玩,反正我是無所謂。這次可是他自己往槍口上撞,死了也怨不得誰。”
“不對。”
“哪不對?”
“如果他是為了找你報仇,當初你競標跨江大橋的時候,他為什麼不插一腳進來?那可是預算30個億的大工程。”
“跨江大橋是由肖書記拍板,丁勇有自知之明,知道插不進來。”
“還是謹慎點比較好。”
“他就是想報仇,這事猜都不用猜。”
“你不了解丁勇這個人,07年他的私募公司暴雷,欠下好幾十億。他潛逃到海外華爾街,僅用三年時間就清償了所有債務。等再次回國時,已經是身家幾百億的資本大亨。他可不是莽夫,如果是為了收拾你,他不會明著來。”
“那他想玩什麼把戲?
陸淵疑惑地望著湯曉茹,心裡也騰起了一絲顧慮。
湯曉茹剛才連喝兩杯紅酒,已經有幾分微醺之意,臉頰緋紅,但她的腦袋還是很清醒。
她疲憊地倒在床上,凝望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