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想。我記得我爺爺生前曾給鄰村一個婦女治過乳石癰,也就是乳腺癌。這麼重要的病,他不可能不寫進書裡。”
“我真的想不起來。”
“瑾汐,我知道你一直恨思瑤。但在這件事情上,你不能感情用事。我希望你理智一點,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既然你知道我恨她,那你還為了她來找我。”秦瑾汐把頭扭向了一邊,避開陳長安那種嚴厲的目光“當年如果不是她橫插一腳,我的人生不會是現在這樣。這些年你跟她雙宿雙棲,我孑然一身,對我公平嗎?”
“……!!!”
有人說女人是種沒邏輯的生物,陳長安對這種觀點一直都不敢苟同,因為這是一種偏見,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而不可否認的是,秦瑾汐這個人一旦感性起來,確實不講邏輯。
都過去了這麼多年,她還是把當年分手的原因歸咎於韓思瑤橫插一腳,不會承認是自己的功利心太強,也不去了解男方想要什麼樣的婚姻。
她現在甚至把自己孑然一身的問題也歸咎到彆人身上。
單身!
這難道不是你自己的選擇?
以你這身材、這相貌,還有這份體麵的工作,難道呂州沒有男的來追你?那真的是活見鬼。
陳長安努力收起批判心理,心平氣和地跟秦瑾汐溝通“你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我爺爺當年到底有沒有說怎麼治乳石癰?”
“你先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去救一個搶走了我老公的女人?”秦瑾汐忽然轉頭直視著陳長安,情緒十分激動。
陳長安無奈皺眉,心想這就是你和思瑤的差距。
在事關生死的問題上,思瑤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對彆人施以援手,從不需要任何理由。
不管對方是誰,哪怕對方是個罪犯,她也不會落井下石。
而你秦瑾汐做不到這一點!
你首先考慮的,永遠都是你自己的個人感受與利益。同樣是中文係畢業,思瑤擁有真正的人文主義情懷,而你沒有。
“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我隻能告訴你……”
“思瑤是瑤安基金會的會長,社會底層還有無數老弱病殘等著她去救濟,這個理由夠不夠?”
陳長安不知道這個理由是否有喚醒秦瑾汐的人文主義情懷。
見秦瑾汐沉默不言。
陳長安又語重心長地說“瑾汐,咱們已經不是小孩子。我是市長,你是青年出版社的副社長,我們應該承擔起自己應該承擔的社會責任。到了我們這個年紀、這個位置上,如果還是隻為自己而活,那我們的人生將黯淡無光。”
“彆試圖給我洗腦,如果我自己都過不好,我怎麼去幫彆人?”秦瑾汐的目光中透著一絲對陳長安的恨意。
陳長安無奈苦笑“你怎麼過不好?三十歲升到副社長,住著紫湖林價值上千萬的彆墅,如果這也叫過不好,你讓底層老百姓怎麼活?”
“我要的不是這些。”
“那你想要什麼?”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我要一段美滿的婚姻,你給得了嗎?如果你給不了我這些,又何必多此一問。”
秦瑾汐拉開辦公抽屜,從裡麵拿了一包香煙出來,並點上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