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檢,我犯了什麼事?”
在眾多賓客的圍觀下,何建軍努力保持著一個男人該有的鎮定之姿。澆灌香檳塔的事情,肯定是沒法做,他隻能把沒倒完的酒擱在一邊。
這時吳瑞文也騰出了手。
麵對楊頌聲那副肅冷的表情,還有楊頌聲手中那張逮捕令,吳瑞文識相地選擇了沉默,不乾涉,也不急於解釋自己今晚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楊頌聲目不轉睛地盯著何建軍,發出冰冷無情的聲音“你犯了什麼事,跟我們走一趟你就知道,帶走!”
旁邊那個男檢察官立馬亮出手銬,上前把何建軍銬了起來。
何建軍並沒有反抗。
他甚至不屑一顧地衝楊頌聲冷笑“楊檢,在呂州公檢法這一塊,好像還輪不到你作主吧?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嘗嘗請神容易送神難的滋味!”
“彆跟我死鴨子嘴硬,呂州公檢法這一塊,雖然不是我楊頌聲說了算,但也不是你舅舅李玉堅說了算,而是由國法說了算。”楊頌聲道“我今晚既然敢來抓你,那就意味著沒有誰可以幫你脫罪,勸你省點口水。”
“國法說了算?”
何建軍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一個笑話。
他傲慢地輕笑著“楊頌聲,你也一把年紀了,活到這把歲數,說話怎麼跟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幼稚?”
“死到臨頭還目無國法,把他帶走!”
楊頌聲沒興趣跟何建軍打口水仗,一聲令出,那個男檢察官便把何建軍押出了會所大廳。
周圍賓客也漸漸散去,各回各家。
“楊檢,借一步說話。”
吳瑞文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臟,把楊頌聲請到一邊。
身為靖河縣的縣委書記,居然跑來這種奢靡無度的私人會所,與犯罪嫌疑人共舉香檳,澆灌香檳塔!
這是什麼性質?
楊頌聲看吳瑞文這緊張兮兮的模樣就知道,這家夥今晚指定會寢食難安。
楊頌聲笑道“瑞文書記,你的事,你自己去跟市委領導解釋。今天我的任務是抓捕何建軍,你犯不著跟我解釋什麼。”
“楊檢,話彆這麼說。”吳瑞文一臉尷尬之色“我是真不知道何建軍有違法行為,如果知道,我不可能會來給他捧場。”
“瑞文書記,你在靖河縣主政也有些年頭了。”
“確實有些年頭。想當初,我給楊敬林當秘書時,楊敬林想把我推到前麵跟陳長安打擂台,爭奪工業園的主政權。我不跟陳長安起衝突,所以才被楊敬林調到靖河。說起來,我跟陳市長也算有些交情,你看今晚這事……”
吳瑞文幾乎是一副祈求姿態,連聲音都卑弱了幾分。
未儘之言,無非就是想楊頌聲不看僧麵看佛麵,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就當今晚什麼也沒有看到。
楊頌聲也是一臉難為情的樣子“瑞文書記,今晚的事這麼多人看著,我隻能如實向上級彙報。還是那句話,你自己去跟市委領導解釋。如果市委可以理解你的苦衷,我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互相理解。”
“幫幫忙,如果你能幫我解釋兩句,那這事就沒那麼嚴重。”吳瑞文苦苦央求楊頌聲。
楊頌聲無奈地笑了笑“瑞文書記,你這是非要咬著我不放啊。要不麼這著,我給你支個招。”
“什麼招?”吳瑞文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楊頌聲不假思索地說“你去跟陳市長彙報,就說你參加個私人宴會,是為了摸查何建軍跟南宮文靜的利益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