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的弟子紛紛躬身,對著王長生行禮。
王長生微微頷首,左手輕抬,示意眾人免禮。
“小枝啊,多年未見,你也依舊是這麼英武,修為也長進了許多嘛。”王長生溫聲道。
魁梧的蕭小枝忙請師尊入院參觀,講述了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心路曆程。
師徒兩人雖然多年未見,但也沒有太過生疏。畢竟平日裡逢年過節的,蕭小枝都會給師尊傳訊問候。
看到記名弟子的成長,王長生也頗感欣慰。
“多年不見,小枝已從當年的懵懂少年,變成了今日宗門聯盟副盟主、靈脈挖掘的主事人,為師為你感到驕傲。”
蕭小枝聽到師尊的表揚,一臉受寵若驚,忙道師尊謬讚。
雖然已是午後,但蕭小枝仍然準備了一大桌的珍饈佳肴款待王長生,以報師恩。
師徒倆推杯換盞間,日暮逐漸西斜。愜意的午後,香豔的紫薇花綻開朵朵繁茂,靜述歲月靜好。
同樣的日頭,曬著不同的人,卻照著不一樣的悲歡離合。
此時,天羅宗宗主羅天,正差點哭暈在了親兒子的棺槨旁。
得知羅慶天的死訊,羅天震驚、暴怒、癲狂、生無可戀,覺得整個世界,似乎都在針對他。
緩過神後,他風馳電掣般趕往青山鎮,來到了天羅宗辦事處。
天羅宗辦事處到處掛著白色的喪幡。八名護送少主屍身的弟子,立在棺槨旁沉默不語。
那祭祀用的菊花,雖開得也格外的明豔,但卻似在述說哀思。
棺槨旁的老父親,老淚縱橫,白發人送黑發人。
宗門聯盟與天羅宗辦事處相隔不到二裡。
一邊張燈結彩,恨不得敲鑼打鼓慶祝。而另一邊,卻是肅殺蕭瑟,悲痛哀婉。兩邊的裝飾,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反差。
咻咻咻……
接踵而至的身影,匆匆趕到青山鎮天羅宗辦事處,正是天羅宗長老、執事等中堅力量。
他們的手裡,也都捧著鮮豔的菊花,祭奠哀思。
哭乾眼淚的羅慶,遲遲沒等到耿長老的回返,心中不由的生出擔憂。
“耿長老呢,為何還沒有回返?”
“宗主,聯係不上去圍剿小院的那一百零八名門人。”佇立一旁的大長老麵露苦色道。
羅慶的內心突然咯噔一下。
耿長老二品巔峰修為,其他弟子也全都是中三品。
距離他們進攻那座嫌疑小院,也已過去一個時辰。一百零八人齊齊失聯,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羅慶越想越心驚。
回憶起自己與荒無境的玉簡聯絡,他頓感不妙。
看來,那座小院內,定然住著一位絕世高人。
現在想起來,恐怕荒無境早就知道對方的情況。知道對方是卿陽宗惹不起的存在,所以荒無境直接放棄了複仇。
雖然天羅宗相較卿陽宗,實力略勝一籌,但此等大敵,斷然不是他天羅宗一方可以應對的。
耿長老已經帶人襲殺過小院,已與對方已經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怨,對方斷然不會放過天羅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