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男孩說出這句話之後,周圍媒體一片低聲嘩然,紛紛側目看向這沒有眼力見的男孩。
這家老板到底有沒有和他說,這些人物都是天級彆的,不能招惹啊?
就算是再大的公司又如何?把這群人得罪了,沒好果子吃!
尤其是程歌還有封憶嵐啊?
國家重點保護對象!就連首席他老人家都得禮讓三分……
就算再沒腦子,沈家還在,他們還是這場宴會的東家,也得尊敬一點吧?
能坐上這船,已經是幾輩子積德了。
他居然還讓程歌拉小提琴?還提及程冰?
難不成他是斷網了不成?不知道現在程冰等人已經成為京城笑柄了嗎?
人人都能踐踏幾下。
他是腦子不行,還是說,他是程冰的某個追求者?
所以拿程冰來惡心程歌?
在場的其餘人,還有沈老夫人聽見男生說的話,臉色也有些一言難儘。
好好的日子,非要提及晦氣東西。
台上的程歌看著那男生久久未開口,沈夫人見狀,便朝著不遠處的管家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將人拉下去。
管家接收到示意之後,便想著帶兩人請男生出去。
但是就在快要動手的時候,便聽見坐在一旁沙發上玩手機的封憶嵐冷蔑的聲音。
“今兒是什麼日子啊,笑話真多,你有什麼格兒讓小歌給你演奏小提琴?”
“嗬,我當然不知道程歌小姐拉小提琴能要多少錢。
但是我覺得,我應該能出的起這錢,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那男孩放下手中的攝像機,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卡,夾在手指縫中,朝著封憶嵐的方向看去。
原本以為對方會驚訝,畢竟這張卡裡麵可是有五十多萬呢,相當於他兩個月的零花錢。
怎料封憶嵐隨意一瞥,便連同身旁的焦晨笑得前仰後合。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見到封憶嵐在那毫無形象的大笑,那男生顯然不悅,眉心擰成了川字。
封憶嵐擺擺手,看向男生的目光帶著可惜?
“就你手上這張卡,裡麵都沒有五十萬吧?連小歌的琴包都買不了,你怎麼這麼有自信呢?”
封憶嵐瞥向他手中那張卡,她這輩子什麼卡沒見過。
這張卡裡頂多五十萬,還真買不起音樂協會副會長的一場小提琴演奏。
出場費都不夠。
那男生聞言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在那跳腳。
“你什麼意思?她的琴包難道是金鑲玉的不成?莫不是在嚇唬我?
你這麼說,不會是不敢讓程歌小姐拉小提琴吧?
還是說,程歌小姐當真一無是處?”
現場一片詭異的安靜,海上呼嘯的風,就像是深淵的呼喊。
讓整個場子瞬間冷卻下來,溫度還在不斷驟減,冷得周圍侍者瑟瑟發抖……
一無是處?
“倘若她一無是處,那在座爾等都是廢物!
年輕人,不要太狂妄,你的家族,承受不起你這麼作。”
一旁坐在席位上的白元聞言重重哼了一聲,中氣十足地衝那男生厲色道。
那男生見白元這麼說,的確是有些覺得,這個生日宴實在是太詭異了。
但是他又想來,在場所有人都在維護程歌,但程歌從剛才到現在一句話都不曾說一句。
這不就是怕了嗎?
白元這些人在這,無非就是因為和沈家有些關係,所以看在沈家麵子上來為程歌過生辰。
而程歌呢?若是真怕了,那麼她的窘態就會被全世界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