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沈重暫時打發走了李豐,獨自在房間內調息養神。
沒過多久,便聽見一陣敲門聲傳來。
沈重起身開門,門外站著的除了熟悉的李近兄妹外,還有一位方正麵相的中年修士。
看著與李近兄妹二人相似的容貌,沈重對此人的身份已有大致猜測。
"沈小友,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看著麵前的沈重,李戰立即笑著拱手,很是恭敬。
見狀,沈重也笑著回禮道。
"不敢,還未恭喜李家主蘇醒。"
"哈哈,沈小友,商陽山脈之事我已經聽他們兄妹二人說了。"
"李戰在此深謝沈小友的救命大恩。"
看著欲行大禮的李戰,沈重及時阻攔。
"李家主,我曾對李兄言明,救他的人與其說是我,倒不如說是他自己。"
"何況,我又在貴府打擾,往事便也無需再提。"
比之李近,李戰經曆的更多,明白的也更多,他自然可以聽出來這是沈重的謙詞。
看著沈重年輕卻成熟老練的作風,又想到李近略帶莽撞的性子,李戰不禁感歎起來。
"好,就依沈小友的,不再提了。"
"隻是,往後若有用的上我李戰,用的上我李家的,沈小友定要直言相告,在下義不容辭。"
沈重淡笑著點頭。
……
歌舞宴席,山珍海味,自是一番推杯換盞,閒情雅論。
行到宴中,李近再也忍不住了,向著李戰開口問道:
"父親,那一日究竟發生了何事?導致你重傷返回,陷入昏迷。"
話音剛落,眾人也都安靜下來,靜靜等待著李戰的回答。
沈重對此事也有些好奇。
"此事,還要從你毆打錢程之事說起。"
李戰猛地飲儘杯中酒,提起前事,心中也不太平靜。
"我?"
李近指著自己鼻子,不可置信的問道。
他萬萬想不到,此事竟然與他有關。
"我當初毆打錢程,是因為那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糾纏遙兒不說,竟然還放言說要迎娶遙兒為妻。"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品行、長相、資質樣樣不行,比他爹錢權還要不堪。"
"說不定,下一任城主之位便要從錢家主係旁落,竟還如此大言不慚。"
哪怕已經過去了很久,李近提起此事,還是怒氣難忍。
李戰點頭說道:
"正是此事。"
"錢權當初邀請我去城主府做客,言說要向我賠罪。"
"我顧及著錢家還有那個老家夥還沒咽氣,不想把關係鬨得太僵,便帶了幾個人去了。"
"未曾想,剛走入殿中,殿門便立刻關閉。"
"我察覺不對,便立刻準備轟開大門,可還未等我動手,一股巨大的威壓突然襲來。"
"那股威壓絕非歸元境修士所能有,我被威壓所懾,一時間難以動身。"
"就在我愣神之際,後方又突然襲來一掌,寒氣入骨,拍在了我後背之上。"
"是錢權?"
李近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