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鐵錚來到了工業區,這裡是這個城市的動力核心,各種各樣的的生產資料源源不斷的進入到這裡,在這裡加工成商品然後輸送到城市的各個角落。
在工業區的外圍,是居民區,這裡居住的都大多是工廠裡上班的工人。
這裡相比於底層要好上不少,但也好的有限。
這裡的人看起來擺脫了生存困境,但是他們陷入了另一種困境,資本的壓榨。
雖然這個時代的科技非常高,這些工廠完全可以實現自動化,但是他們並沒有這麼做,他們依舊使用著人工進行生產。
這並不是他們良心發現,而是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人工比機器要好用,在這個工人權益完全被踐踏的時代,機器壞了需要修,而工人壞了,直接扔就行了,五險一金?勞動保障?完全沒有。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反抗,但是他們的反抗從來都沒有成功過。
資源,環境,武力,反抗所需要的一切他們都沒有,內部的心也從來都不齊,對方隨便扔點吃剩的骨頭,就有大把人拋棄原來的信念。
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三樣一個不占,就這樣的反抗,成功是絕對不可能的。
因此人們隻能如同羔羊一般被人用名為生存的鞭子驅使著,就像是古代的奴隸一樣。
可笑的是,這個時代明明沒有奴隸,但每個人活的都像是個奴隸。
居民區的居民們除了要被那些大工廠剝削之外,還會受到來自各種幫會幫派的欺壓。
這處居民區裡有著大大小小五十多個幫派,他們天天忙於爭奪地盤,今天不是這個幫派被滅了,就是那個幫派成功的占下了一塊有錢的地方。
幫派之間的火並在這片區域屢見不鮮,治安人員在這片地區基本上就是個透明人,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幫派火並之後出來收拾一下爛攤子罷了。
劉鐵錚走在路上,路邊聚集的社會閒散人員非常的多,他們都是幫派成員,平時基本上是不工作的,或者說他們的工作就是在社會上閒逛,尋找容易下手的目標。
劉鐵錚能感覺到有不少目光在自己身上掃視,他能感覺出來目光之中蘊含著的情緒,貪婪,垂涎,這類情緒是最濃鬱的。
這些盯著他看的人被稱之為禿鷲黨,意思就是吃死人的,這些人平時的工作就是在幫派火拚之後,收拾現場。
將被死掉的人拆了,身上的各種能用的原生的或是機械的零件扒下來賣了。
這是他們平時的業務,他們偶爾遇見價值高的目標的時候,也會主動出擊。
就像是劉鐵錚這樣的,一個獨自行動的外地來的陌生人,是最好下手的目標,即便他的塊頭比較大,但是在這個基本上每個人都有局部機械化改造的時代,肉體的力量作用很小。
因此,個頭再大也是沒用的。
劉鐵錚在這些幫派成員的眼裡是一頭肥的不能再肥的肥羊。
畢竟一個從來都沒有接受過機械化改造的健康健壯身體在這個世界是非常值錢的,大把的有錢人需要這樣的身體上的器官。
尤其是像劉鐵錚這樣的,基本上可以在黑市上賣出最高價。
劉鐵錚冷笑了一聲,繼續向前走,今天晚上可是看不見月亮的。
山石來到的地方是一間地處於荒郊野外的教堂,從這裡進去之後,就是祭司記憶裡的地方,他就是在那裡生活,學習,長大的。
雖然從外觀上來看,這個教堂已經荒廢了許久,但是實際上這裡麵彆有洞天。
山石按照對方的記憶找到了暗門,走進了地下通道。
通道之中遍布著各種致命的機關陷阱,看樣子是用來防止入侵者的,但這些玩意對他沒用。
山石化作了一道風朝著通道的儘頭飄去,遠遠的他看到了一絲光亮。
來到通道的儘頭,他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這個邪教的大本營。
和預想之中不同,這個大本營顯得有些破敗,和之前的那座科幻的未來都市完全不一樣。
這倒是和那位祭司記憶之中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