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兩個不同的啊分彆出自於兩張不同的嘴裡。
一個是甘萊,一個是狼神。
兩個啊字帶有著不同的語氣。
如果說甘萊的啊裡麵所帶有的是疑問的話,那麼狼神的啊,可能用某世界的終結者的啊↗來表現會更加精確一點。
驚訝裡麵帶點疑問,疑問裡麵帶點恐慌,恐慌裡麵帶點害怕,害怕裡麵還有一些不可置信,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咦?我沒死?”甘萊發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恢複了,完全沒有之前那種生死邊緣的感覺了。
他嘗試著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山洞依舊是那麼個山洞,狼神依舊是那麼個狼神。
一旁的穀美美也恢複成了原樣,正一臉疑惑的看著四周。
很快,甘萊就注意到了究竟是哪裡不太一樣。
這裡的現場似乎多了一個人,一個從來都沒見過的人。
這個人樣貌不說有多帥,但是渾身上下透露的那股氣質,有種超凡脫俗但又融入塵世的感覺,好像是天上的神仙,又好像是地上的街坊鄰居,很是矛盾。
就像是浪漫之都時裝周上,那些本應該身著時尚潮流前線服飾的模特們穿著奶奶那一輩愛穿的大紅花配大綠葉的棉襖一樣,看著既陌生又熟悉。
甘萊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隻見這人手上提著一個紅色的水桶,裡麵放著各種漁具魚餌窩料,應該是準備出門去釣魚的。
但是從魚竿上流淌下的水以及水桶底部那尚且還濕潤著的泥土來看,這位大概剛從水邊離開。
隻是為什麼他的水桶裡麵連一條魚都沒有呢?
難不成是因為沒有釣太久嗎?
但這也不對啊,對方桶裡的那包窩料都已經用完了,而且看包裝的樣子,應該是開封的,那應該釣了很久啊,真是奇怪。
“我總覺得你好像在想什麼不太好的事情。”年輕男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忽然轉過頭看向了甘萊。
“有嗎?”甘萊並沒有覺得自己想了什麼失禮的事情。
當然,甘萊現在並不知道,他要在很久之後才會意識到自己這時想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你是什麼人?”狼神看著這個憑空出現的年輕人,臉上的神色寫滿了忌憚兩個字。
“一個路過這個地方的釣魚佬而已。”對方似乎有些不太高興,似乎是遇見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沒辦法啊,我這人就是愛多管閒事,你能拿我怎麼滴?”這人一聽狼神這話,兩條眉毛瞬間豎了起來。
“我要撕碎你!”狼神威脅道。
然而年輕人並不吃這一套。
年輕人直接把手裡的水桶往地上一擱,擼起袖子,然後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根棍子開始打狗。
狼神並不是不想反抗,但是這根棍子仿佛是有魔力一般,隻要看到這根棍子,他根本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而且這根棍子打自己似乎有特殊效果,明明對方下手,看起來並不是很重,但打在自己的身上時的那股疼痛感,那燒灼感是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
年輕人當時攆著一條狗一樣,攆著這個狼神打。
正當甘萊在一旁看笑話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自己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
有什麼大恐怖的東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