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這麼高興,因為什麼?”
丁偉還是沒有能夠明白,為什麼副官會那麼高興?
“你知道絕大部分理想主義者會遇到什麼樣的問題嗎?”首領突然問出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孤獨。”
“孤獨?”
“每一個理想主義者都是孤獨的,因為這個世界的理想主義者,與其說是少數,倒不如說是極少數。
他們絕大多數都不會被認可,不會被接受。
嘲笑和譏諷充斥著他們人生的軌跡。
他們就像是一艘在無儘的大海中,獨自漂流著的小船。
理想支撐著他們前往那夢中的港口。
孤獨是他們船上的常客。
痛苦和麻木是他們旅行中的伴侶。
每一個理想主義者都要學會與孤獨作伴,需要學會接受痛苦和麻木,這是他們的必修課。
然而,他們終究是人。
總有一天,他們會停下來。
或許是意誌破碎的時候,或許是認清並接受現實的時候,又或許是生命終結的時候。
就是這樣一艘獨自在汪洋大海中漂泊了無數個日夜的小船,忽然看到了自遠方一座宏偉的燈塔所照射過來的光芒時。
你覺得他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莫不如是。”
“沒錯,即便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麵,即便他們連一點交談都沒有,甚至他們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是什麼。
但對於這些理想主義者而言,對方的存在,就已經是這個世界所給予他們的最好的禮物了。”首領說道。
“那也是他為什麼很看好你的原因。”
“呃?”丁偉有些不解的看著首領。
“你跟他年輕的時候很像,就是不知道未來的你會變成什麼樣,是變成一個現實主義者,還是像他那樣變成一個更加純粹的理想主義者。”
山石最後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準備離開了。
超出他們解決範圍的事情,山石已經解決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文明自己的事情了。
這些山石雖然可以幫他們解決,但最好還是由他們自己解決。
這是文明成長的必經之路,這條路要怎麼走?要交給這個文明自己的人來才行。
嬰兒不能總是依靠彆人的攙扶來走路,他總要自己學會走路。
不過眼下的這個特殊的文明,是比較天賦異稟的,山石很看好他們。
“期待未來你們到訪藍星的那一刻。”
山石微笑的看著這幾個世界,然後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某個恐怖複蘇的世界。
一個戴著鬥笠的年輕人正坐在一條寬廣的江邊釣魚。
他坐著的那個白色塑料凳子,在這個暗澄澄的江邊,看起來是那麼的顯眼。
在塑料凳子旁邊擺著一個紅色的桶,就是那種南方打工人經常用來提桶跑路的那種桶,桶裡是各種的餌料和漁具。
此時,桶裡的餌料似乎已經用了過半,看來他已經在這裡釣了好一陣子魚了。
隻不過旁邊的魚護之中一點動靜都沒有,似乎並沒有什麼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