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山石回答道。
“那就老樣子，明天晚上十點，定海市中央公園北側的第三把椅子，我們在那兒見麵，到時候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山石掛了手裡的電話，拿槍指著山石的那個人也掛掉了電話。
雖然對方依舊拿著槍指著山石，但是身上的敵意明顯沒之前那麼強烈了。
“不好意思，認錯人了。”對方很坦誠得道了歉，然後準備離開。
“我說你不會是什麼警方的臥底吧？”
山石的話讓對方準備離開的腳步，忽然一頓，但對方並沒有搭理，依舊繼續走。
“不愧是專業的，這心理素質就是強，但你不想恢複自己的身份嗎？”
“你什麼意思？”對方停下了腳步，皺著眉頭看向山石。
“沒什麼意思，隻是你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我順帶也聽了聽你和你對麵在講什麼？
你現在似乎陷入了一個困境，你是警方埋在黑惡勢力裡的一個臥底，但現在卻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你臥底的身份。
唯一能夠證明你是警方臥底的證明，在那個黑惡勢力埋在警方的臥底裡手裡。
你這一次來這座天台，是為了跟對方做一筆交易，拿回自己的證明。”
“你聽見了？你怎麼聽見的？”男人震驚的看著山石，天台上那麼大的風聲，他居然隔了那麼老遠，還能聽見自己在說什麼？
這丫的還是人？
“我的耳朵可是很靈的。”山石笑了笑。
“沒錯，我是警察的臥底，那你想要做什麼？去和那些人告發我嗎？”
“那倒不至於，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咱們倆是一夥的，所以我在想咱倆要不要合作一把？”
“一夥兒？誰跟你是一夥的？我們倆怎麼就是一夥的了？”男人覺得很搞笑。
“你是公安係統的，我是國防係統的，咱倆為什麼不能是一夥的呢？”山石露出了一個微笑。
“國防？你沒開玩笑吧？部隊的人應該不負責這些事情才對，難不成你也是臥底？”男人聽見山石的話後眉頭一挑。
但山石隻是笑了笑，沒有繼續解釋下去。
“你真的是部隊的人？”男人皺著眉頭看向山石。
“當然，如果你願意幫忙的話，我可以從軍方這邊給你作一份證明。
這樣就算警方係統裡的檔案完全沒了，也可以從軍方這邊恢複你的正常身份。”
“但是我要怎麼相信，你真的是部隊的人呢？”
“嗯，好問題，我現在確實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山石撓了撓下巴，思索著要不要給自己整個身份？
“不過，在確認你的身份之前，我倒是想聽聽你想要來一份什麼樣的合作。”男人說道。
不得不說，山石開出的條件確實是男人所無法拒絕的。
他很渴望可以恢複自己的正常身份，可以作為一個正常的人生活。
男人名叫黃永，是一名警方的臥底，已經在一個黑幫裡臥底了很久了。
先是三年，然後又是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已經快十年了。
臥底做的太久之後，有的時候他都會問自己是不是已經忘了自己是個警察？
究竟是什麼讓自己一直在堅持，是理想，還是其他的什麼？
黃永不知道，也沒那個心思去弄明白了。
山石此時正在撥弄著手機，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基本上都來源於這個世界的互聯網。
這個世界並不普通。
這是一個有超凡力量的世界，而且這些擁有超凡力量的人，都是廣為人知的。
他們有一個共同的頭銜——超級英雄。
“你聽說過超級英雄嗎？”山石忽然問道。
“當然聽說過，一群擁有超能力的家夥。
老實說，我還挺羨慕他們的，要是我有這樣的超能力的話，我的臥底的工作早就結束了。
那些家夥也沒法逍遙法外太久。”黃永有些詫異為啥對方會突然問起這個。
但不可否認的是，提到這些人，黃永的內心裡有那麼一絲的不服氣。
大家都是在努力的打擊罪惡，為和平做出貢獻，憑什麼那些超級英雄可以享受榮華富貴，受萬人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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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這些當臥底的，辛辛苦苦潛伏那麼多年，冒著生命危險行動，最終換來都是什麼？
他現在連想回去做個正常人都很困難。
原本想罵兩句的黃永，話到嘴邊卻又沒能說出來，最終隻能化作一聲歎息。
他就算罵了又怎麼樣呢？他臥底的日子還得照常繼續，一天沒能抓到這個組織頭目以及它的罪證，自己就還得繼續下去。
有時他也在想，為什麼這群超級英雄們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從來都不看一眼這些地方。
有時他也會關注社交平台上那些赫赫有名的超級英雄們的社交賬號。
他們的生活是那麼的豐富多彩，無數人為他們歡呼，為他們喝彩，相比之下，他的生活可就是真的黯淡無光。
“超級英雄？嗬。”黃永這一聲嗬裡包含著相當多複雜的情感。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對於這些超級英雄們究竟是什麼樣的情緒，喜歡？憎恨？羨慕？嫉妒？討厭？完全說不清楚。
或許他真正討厭的，隻不過是無力的自己罷了。
“話說回來了，你的計劃是什麼？”黃永問道。
老鐵匠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緊皺著眉頭看著樓下。
忽然，巨大的爆炸聲在樓下響起。
巨大的火焰，正在大樓的中間升起，並不斷地向上燃燒。
“嗯，看來我似乎確實是觸及到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山石自言自語道。
有他在，肯定是不會有人受傷的。
不過對方居然這麼舍得下血本來弄死他，看來那通電話涉及的東西很不一般啊。
敢在這個鬨市區的地標大廈上點上這麼一把大火，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要是被人發現的話，那這個行為無異於是對這個國家進行宣戰。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啊？你到底是得罪誰了？要整這麼大動靜來弄死你。”黃永震驚的看著山石。
他也覺得這場火災肯定不是無緣無故就爆發的。
但也不可能是跟他敵對的那個人乾的，對方要真有這實力，自己早沒了。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這個大胡子的敵人乾的。
話音剛落，轟隆一聲，整個天空瞬間，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一場暴雨嘩啦啦的下了起來。
所有跑到高層避難的人都在歡呼，人們從未如此期待這麼一場暴雨。
“下暴雨啦，我們有救啦。”
這場暴雨來的是那麼的及時，就連風都恰到好處，把落下的雨水往燃燒的地點吹去，原本熊熊燃燒的大火很快就被澆下去了。
隨後，消防隊的人趕到了現場，將所有人從高層帶了下來。
“媽的，還好有這場暴雨，我們運氣可真好。”下來的黃永罵罵咧咧的。
然後他就看到了山石那依舊在思考的神奇。
這時，黃永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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