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來,老婆孩子熱炕頭!
在幼兒園園長趕來的時候,派出所的民警也差不多前後腳趕了過來。
看到鬨事之人的時候,帶隊的女民警眼裡有著明顯的不耐,瞪著最外圍的幾人冷聲道,“昨天已經很明白的說過了老人是自己平地摔倒與任何人無關。你們現在是在鬨什麼?想要統統被拘留不成?”
“什麼叫我們鬨事,我們家的人還被打了。”
“大城市的警察都歧視我們農村人。”
“太心寒了,還人民公仆呢。”
原本被林安的狠辣震懾的幾人在看到警察以後反倒是猖狂了起來,更有甚者拿著手機對著趕來的民警拍攝了起來,大有一副揭露黑暗的正義之士的架勢。
隻是周圍圍觀群眾早已經在他們對依然動手的時候,就已經看穿了他們的嘴臉,反倒是開始七嘴八舌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講述了出來。在聽到有人受傷的時候,女民警還是皺起了眉頭,打開了肩頭的傳呼機。
“這裡是警號zzh,星海幼兒園門口有兩人受傷,請安排120儘快入場將傷者接走。”
關閉呼叫之後,女民警示意身後的幾位去給林安等人進行例行的詢問,而自己則是上前檢查傷者的情況。碰瓷團家屬此時也是突然哭天喊地的湊到了一昏迷一哀嚎的兩人身邊。
“田壯啊,你醒醒啊。你媽被撞進醫院,而你又昏迷不醒。”
“田猴啊,你胳膊還好吧!彆不是被打斷了。”
眼瞅著碰瓷團的幾人明顯的想要將事情鬨大,女民警也沒有慣著,隻是伸手在田壯的人中處用力的一掐,昏迷的田壯瞬間忍不了疼痛坐了起來。至於田猴,女民警也看出來隻不過是很常見的手肘反關節脫臼,看起來很恐怖,但實際每年的警察技能大比拚,少說也有幾十號民警受到類似傷害。
一個老中醫十幾分鐘就能解決的小問題,另一個更隻是被打的有些眩暈而已。
而此時被派去例行詢問的民警也已經帶著筆錄走了回來,“季姐,問好了。”
“什麼情況?”
“跟圍觀群眾說的差不多,基本上沒有什麼出入。”小民警臉色有些難看的朝林安的方向看了一眼。
季姐自然也注意到他的細微舉動,“趙凱,有什麼就直說,沒什麼好隱瞞的。”
“姐,就是事好像鬨大了。”民警趙凱壓低了聲音,“被那個姓田的弄哭的小姑娘,人家爸爸剛才電話好像打到市局副局那邊去了,然後另一位好像也是找了一個很麻煩的家夥過來,那條獵狗。”
“獵狗?”
“私下裡的稱呼,就是那個錢建開律師,把一個人告到傾家蕩產,逼人上天台的那個家夥。”
此時季姐頭皮也是發麻,如果真的請了這個人過來。季姐看向正圍在一起的碰瓷家屬團眼裡帶著些憐憫。而此時幼兒園園長也走到季民警這裡,神色冷峻,“你好警察同誌,我現在要報警。”
“園長,你也?”
園長指著碰瓷團的人說道,“這些人擾亂學校秩序,對孩子的生命健康安全造成了極其嚴重的影響,大大損害了她們的身心健康,甚至與對兩個孩子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請你們將他們全部帶走。”
事情到這這一步,已經完全沒有現場調解的必要了,隻能是全部帶回警局進行進一步的處置。無奈之下,季民警也隻能是在叫了一輛警用小巴過來。
最後警用小巴和救護車同時到了現場,兩名傷者被送進了最近的醫院處理傷勢並進行傷情鑒定,而其餘眾人則是跟著警方上了車。
臨上車前,林安將已經哭累睡著的依然交給了園長,“麻煩園長照看下,等放學了,我要是還沒出來,麻煩聯係下我太太。”
“您放心,這是我們幼兒園的疏忽。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幼兒園也有專門的法務團隊。”
坐在駕駛位上的季姐此時已經徹底心死了,扭頭看向副駕駛上的趙凱,“小趙,等一會兒到派出所,你跟所長說一聲,就說我去火車站那邊反扒去了。”
“這不是反扒大隊李叔那邊。。”
在季姐眼神的威逼下,民警小趙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隻能是點頭同意。原本趙凱還不清楚為什麼季姐會突然跑去火車站乾反扒大隊的活,當烏泱泱十幾號律師走進派出所的時候,趙凱才明白季姐的選擇是多麼的英明。
“我是錢建開律師,受楚陽先生委托,來了解林安先生的事情。”
“我是馮明律師,受我委托人張許警的委托,也是來處理林安先生的事情的。”
“我是思明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受星海幼兒園委托”
“我是全檢律師事務所的,受蔣氏集團”
第一次,杭城一小半有頭有臉的律師事務所,獨立律師全都彙聚在小小的派出所裡,就連所長都被這一‘盛景’給驚動,拉著趙凱到旁邊的辦公室。
“什麼情況這是,怎麼這麼多的律師過來。還有季潔雲呢?她不是應該負責這個事情的嘛?”
“季姐去火車站反扒去了。”趙凱苦著臉說道。
“讓她趕緊回來,市局的電話都打過來了。”所長的臉此時比包公還黑。
趙凱聞言趕緊掏出手機撥通了季姐的電話,半晌之後,趙凱都快要哭出來了,轉頭看向所長,“季姐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她發現個小偷,去追小偷去了。”
“玩笑!”所長狠狠的一拍桌子,臉色在看到趙凱的時候卻又陰轉晴,笑眯眯的拍了拍趙凱的肩膀,“小趙啊,你到所裡也有兩年多了,現在組織上給你加加擔子,今天這個事情你就負責處理吧。”
不等趙凱開口,所長飛也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隻留下原地比著爾康手的趙凱。
而外麵,由於錢建開律師‘優秀’的風評,最後是由他代表其餘的十幾位律師進入問詢室和林安討論接下來的具體事宜,至於其他的律師隻能是在外麵等著。
“我馮明很差嗎?”馮明律師臉色不善的正了正領帶,“我是在讓著他錢建開。”
“對對對!”不配有姓名的律師應道。
“我也是99勝律師,不比他百勝律師差。”
“對對對!”不配有姓名的律師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