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林安在醫院一樓的自動販售機處買了兩罐咖啡帶回給了張許警。
病房裡,蔣文武仍舊安靜的躺在病床裡,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各種儀器證明他現在的生命體征還算正常。
“警局那邊有什麼新的消息嗎?”林安將咖啡遞了過去。
張許警接過打開拉環直接一飲而儘,臉上的神情有些一言難儘,“不是好消息,那個女的精神有問題,輕微的人格分裂和妄想症。按照往常的案例判斷,大概率就是3年以下。”
“又是精神病?”林安被氣的有些想笑,指了指正在床上躺著的蔣文武,“這樣就3年以下,偷投毒欸,重罪。”
“投毒罪會有些麻煩。”張許警說著深吸一口氣來平複下情緒,“根據醫生對老蔣的血液做的生化分析,嫌疑人給老蔣酒裡放的並不是催情藥,而是一種舒張血壓的處方藥—托嘧啶氨酸。服用這類藥物之後會有一種副作用,就是會讓人感覺到渾身燥熱。
大概就是因為這種副作用導致嫌疑人誤以為這就是催情藥,所以放到了蔣哥的酒裡。”
“艸,那個嫌疑人身份呢?”
“情婦,這次酒會的主辦人楊平的情婦,這也是她能混進來的重要原因。而根據警方對於嫌疑人房間的搜查,估計是她在犯病前看了些追妻火葬場還有霸道總裁帶球跑一類的文,導致的她行為出現偏差。可以說這次的蔣哥純純的無妄之災。”
場麵陷入了沉默,明明老蔣什麼也沒有做居然就遇到了這麼一個破事。
“你說老蔣什麼時候能醒啊?”
“不知道,剛才問了主治醫生說是已經遠程聯係了北平和諧醫院的專家對腦ct和核磁共振的照片進行分析。說是很快就能找到病灶所在。”
“希望吧。”
晚上11點以後,醫院的走廊上變得十分靜謐,搭配上慘白的白熾燈讓人心裡不自覺的有些發毛。
林安和張許警兩人則是站在病房門口等待再次做核磁的蔣文武返回病房。
就在兩人百無聊賴的時候,走廊上卻是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林安,許警。文武怎麼樣?行了嗎?”
兩人轉頭看去,原本說是淩晨才能趕回來的周蒹葭此時正拉著行李箱大步的朝著病房走來。
“還沒醒,老蔣剛剛被拉去做核磁了,好像是和諧的專家有發現病因,正在做檢查。”林安解釋起來,而張許警則是在一旁點頭應和。
聽到蔣文武還沒有醒,周蒹葭原本就有些慘白的臉變得更加難看。
隻是這種情況下,林安和張許警兩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周蒹葭了。
就在氣氛逐漸凝重,滾輪在地麵滑動的聲音將氣氛打破。原來是剛剛被推走檢查的蔣文武又被送了回來。
“醫生,我老公現在怎麼樣?”
周蒹葭直接鬆開了拉著行李箱的手,大步的朝著推車的醫生走去。而聽到她的自稱,一名醫生也是鬆開了推車的手走上前,“您是病人的家屬是吧,目前病人的情況隻能說是穩定。目前昏迷的原因還沒有找到,就還不能放心。按照生化檢查結果,正常不應該昏迷的。”
“那病因,剛才不是確定病因嗎?”
“有猜測,但是。”醫生麵露猶豫。
周蒹葭自然也是看出了醫生猶豫的原因,當即保證,“您儘管說,目前都隻是猜測不是。即使說錯,我們也不會醫鬨的。”
有了周蒹葭的保證,醫生的猶豫少了許多,好一會兒才開口,“既然這樣,我也就直說了。根據以往的體檢結果以及核磁來看,我們懷疑蔣先生的腦內有一根血管由於藥物的作用膨脹,導致壓迫神經繼而導致了昏迷。
所以這次的核磁就是去確認是否屬於這種情況。”
話音未落,林安也開口了,“我記得不是做了透析嘛,那為什麼。”
醫生苦笑,“透析的目的是降低血液中托嘧啶氨酸的濃度,畢竟蔣先生當時的肝腎指標顯示肝腎處於藥物中毒狀態。而對於已經受到藥物作用膨脹扭曲的毛細血管用處不大。
不過如果確定真的是這種原因的話,解毒是很快的。”
“謝謝醫生,麻煩你們了。”
“應該的。”送走醫生之後,周蒹葭臉上的血色恢複了少許,自我安慰道,“至少知道了一種原因不是。”
“沒事吧?”
麵對林安的安慰,周蒹葭強撐著笑容搖了搖頭,“沒事,我還撐得住。林安,許警,你們兩個也先回去吧。我已經在醫院了就不麻煩你們了。”
“真的沒關係嗎?”
“沒有關係,我在飛機上還睡了一覺呢。”周蒹葭強調道,“倒是你們先去休息。”
“那我們先回去了,有事打電話。”
林安和張許警兩人還是朝著醫院門口走去。不經意回頭的時候,林安倒是看到了周蒹葭整個人有些頹喪的坐在醫院的座椅上。
張許警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眉頭微蹙,“林哥,這件事楊平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嫌疑人可是他的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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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想法?”
“這件事可以透露給楊平的妻子,”張許警見林安一臉疑惑,開口解釋,“楊平起家的資本全部是他老婆娘家的錢,而為了防止吃絕戶的可能性,楊平名下大部分資產的控製權都在楊平妻子的掌控下。
而最近,楊平的妻子好像也有了外遇,有了要將楊平踢出去的打算。讓楊平一無所有不是很合適嗎?”
“我覺得可能性不大。我不覺得他妻子不知道這件事,不要把女人想的太簡單。”林安有些不太讚同。
“小三,小四對於楊平這種家庭習以為常,但是有一點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私生子?”
“嗯,尤其是私生子也有了繼承權之後。”
雖然林安對於這個計劃並沒有抱太大期望,但是這也是合法途徑下臨時能夠想到的方案。
在醫院門口分開之後,林安就直接驅車朝著西苑趕去。
等回到家的時候,客廳裡仍然留有一盞小燈。而昏黃的燈光下,一個不鏽鋼的保溫桶十分的顯眼。
“老婆給我留的宵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