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白色的浩然正氣順著徐三千的百會穴鑽進他的身體。
這一瞬間,徐三千隻感覺渾身暖洋洋的,就像是泡在溫泉之中一樣,舒服的忍不住發出呻吟之聲。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徐三千隻感覺腦海中多了一卷書本,運轉全身的神識也無法將之打開。
他知道,那就是浩然正氣凝聚出來的東西。
“呼!”
吐出一口濁氣,本就蒼老的身軀又蒼老了幾分。
“先生。”
“無妨,先生這一生,做過很多錯事,但是有一件事做得沒錯。”
“那就是將你送到紫陽宗。”
“先生,您這是何苦?”
“三千,記住,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學先生,人不可愚孝,更不可能愚忠,那樣隻會害人害己。”
“弟子謹記。”
“告訴你的父親,說老夫對不起他,不過老夫教出了好弟子,我和他的恩怨扯平了。”
“先生。”
王紫陽擺擺手“告訴嚴妙手和陳百戰,老夫害了他們,讓他們不必守著老夫,天地之大,非是大乾一國。”
“弟子謹記。”
“三千,你的過去為師有幸參與一些,你的未來為師怕是無法參與了,這一生,隻要不違本心,天地之大,任你遨遊!”
語畢,王紫陽竟是張嘴噴出一口心血,臉色也變得越發的蒼白。
“先生您?”
“去吧,老夫一生無憾了。”
“先生?”
“走!”
徐三千無法,隻得轉身離開。
從進入書房到離開,他竟是連幾句話都沒能說上,先生好像什麼都知道,又好像什麼都不想知道,他其實是在等自己。
也許是嚴妙手或者陳百戰早就和他通過氣。
離開了書房,徐三千顯得有些失魂落魄,連那銀甲將軍喊他他都沒聽到。
銀甲將軍有心阻攔徐三千,但是卻被徐三千身上的恐怖氣息震懾,隻能任由他離開。
是夜,徐三千去了一趟嚴妙手的府邸,如實告知了王紫陽所說的話,嚴妙手抱頭痛哭,嘴裡一直罵著臭窮酸。
離開嚴妙手的府邸之後,徐三千依法去了陳百戰的府邸。
陳百戰倒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那一晚拉著徐三千喝酒直到深夜。
三天後,前任帝師王紫陽仙去,大乾帝國舉國悲痛,喪禮由現任帝師嶽狂龍親自主持,讓前任帝師風光大葬。
也是在同一天,前任禦醫總管嚴妙手無緣無故消失,一丁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前任龍甲軍統領陳百戰,暴斃於府邸之中,無人知曉其原因。
京都城外,一個青衫青年騎著黑馬慢悠悠的向遠處走去。
一個身穿紫袍的中年漢子站在黑馬的正前方,負手而立,平靜的看著黑馬上的青年。
“徐甲,王紫陽的弟子。”
“嶽狂龍,大乾現任帝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