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
奈何一字一字地咬緊，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他雙眼充血，看上去神色猙獰。
他猛地轉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再抽一次！不要有【冰月】！再來一次！”
花常樂一臉疑惑“什麼【冰月】？”
奈何猛地頓住，質疑地盯著她
“你不知道你的血液裡有卡茲米爾的冰異能？”
“什麼？！”
少年的瞳孔因為震驚而收縮“我的血液裡怎麼會？”
“你融合了卡茲米爾的冰！”奈何嗓音將破，
“那霸道的冰產生的衝突，直接讓冰魚喪命了！”
“可是……那隻是細微到我自己都感受不到的一點點啊……”
少年好像比他還震驚“我不知道血液裡會有這麼明顯的冰。”
奈何緊盯她的雙眼，卻隻看到了迷茫和警惕。
他的肩膀，突然垮下去。
他向後踉蹌幾步，雙眼徹底無神
“被汙染了……你的血脈，已經被汙染了……怎麼能這樣，為什麼，為什麼……”
他頹然地坐倒在地，雙手深深地插進頭發裡，淚水簌簌砸落在地。
花常樂沒有說話，隻是站在一邊，心中波瀾不驚。
很好，這就是她要的結果。
——
“什麼？”卡茲米爾看著冬歸和薩爾加諾不敢置信地道，
“奈何說，是我汙染了阿九的血液效力？”
他不屑地嗤笑一聲“這種說辭，簡直荒唐！”
“我隻是作為他的直屬上司，要清楚他的能力，我做的難道有錯嗎？”
“而且最重要的！如果我沒有率先試驗，讓奈何在這次實驗中就發現——凡是阿九融合過的異能都會永遠存在他的體內，而是直接讓奈何對他進行試驗。”
“第一次無所謂，第二次呢？降臨的準備儀式呢？”
“若是在那些事情上出了差錯，才是無可挽回！”
“這麼說來，我是幫他提前試驗了第一步！”
他語氣雖然平靜，可任誰都聽得出話裡帶著的怒意。
卡茲米爾不是好脾氣的人，奈何先前的行為已經惹到了他，第一次忍讓是看在先生麵子上。可他這裡，絕對沒有第二次！
冬歸輕咳一聲，道“這隻是奈何的說辭，確有不恰當中之處。”
“奈何作為我派融合實驗的主要負責人之一，數十年心血都傾注其中。如今好不容易尋得一絲轉機，卻驟然破滅。這是整個教派的損失。”
“他心情之悲痛，你也要理解。”
卡茲米爾嘴角下撇，沒有接話。
冬歸眉頭微皺，薩爾加諾淩厲的目光立刻看向卡茲米爾，隱隱的威壓直直地壓了過去。
卡茲米爾麵不改色，一言不發。
冬歸最後輕歎一聲
“既然直接對他進行融合實驗，已經徹底不可能實現。奈何即便再如何悲痛，也還是要儘快調整狀態，投入到原本的實驗進程中。”
“另外，目前，優先考慮的還是計劃的準備儀式。”
“卡茲米爾，務必要保證阿九完成‘降臨計劃’的準備儀式！”
卡茲米爾臉色稍緩。
冬歸這樣說就是在給他台階下，表示不會再支持奈何做出過激的行為，而重點保證計劃。
同時，也是對他的警告，完成計劃的準備儀式，這是他必須完成的任務。
若是這一次，任務仍然沒有完成，那麼他的處罰，就不僅僅是受刑什麼的了。
他微微低頭“是，先生。”
冬歸點點頭“兩天後，大暑，進行準備儀式。”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