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腹部有鮮血不斷流出,麵白如紙,七竅流血,氣息微弱不可聞。
怎一個慘烈了得。
普蘭眉頭微皺“這是怎麼搞的?把人都弄成這樣了?”
卡茲米爾抬手,拿出一管早就備好的藥劑,用手墊起少年的頭。
他卸掉少年的下巴,把藥劑灌進去後,又把下巴裝上。
“……咳、咳……”
阿九無力地輕咳兩聲,咳出一口血,醒過來。
普蘭知道,緩過這口氣,再止住血人,人就死不了了。
阿九看著扶著自己的卡茲米爾,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
卡茲米爾輕舒一口氣,唇角含笑“小狗。”
阿九扯出個蒼白的笑,眼皮疲憊地想要合上。
“嘖。”
普蘭突然伸腳,輕輕地踢了一下卡茲米爾的屁股,“抱起來啊,愣什麼?”
卡茲米爾目光冰冷地看她,普蘭無所畏懼,雙手抱胸
“看我乾嘛?你再不快點,你家小狗還是要涼!”
卡茲米爾最後沒有發作,直接將人抱起來,大步往外走。
他看的出,阿九腹部的傷隻要止住血,還不致命。真正可能危險的,是七竅流血的內傷。
阿九的腦袋靠在他左側鎖骨下,微弱的呻吟不斷傳入他的耳朵。
“卡茲米爾……”
卡茲米爾一怔。
他低頭,見阿九嘴唇輕顫,輕輕地念著他的名字。
這是他第一次聽阿九喊他的名字。
他微微低頭,少年帶著血腥味的呼吸落在他頸窩
“……我做到了……”
卡茲米爾緊繃的麵部線條驟然軟下去,他將人抱得更緊“我知道,你做得很好。”
話音落,阿九徹底昏迷過去。
普蘭瞥見他的神情,知道,這代表著,卡茲米爾徹底接納阿九為自己人了。
——
翌日,天之破曉。
花嶽峙終於重新恢複在這裡走動的權力。
他也收到了魏瑾衍的新消息
【有件事,得告訴你。昨夜收到常樂錄製的語音後,她的生命感應極速衰弱。有一段時間,處於危險期。但你放心,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花嶽峙臉色驟變,怒火幾乎瞬間用上了喉嚨。
山【魏瑾衍!你不守信用!】
魏【不告訴你,是害怕你關心則亂,影響大局。但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你有怨氣,之後隨你發泄。】
山【不!你不是對不起我,而是對不起我妹妹!】
魏【我之後,會向她道歉。】
魏【這邊已經做好戰鬥準備。現在,需要你確定花常樂的情況和位置,以確定我們攻島的方案】
山【給我半天】
今天上午,花嶽峙要在基地北部巡邏。這一片,正好是卡茲米爾和花常樂平時的住所所在。
花嶽峙猜測,花常樂很有可能在卡茲米爾身邊修養。
果然,大概到九點左右,幾個人提著箱子走進卡茲米爾的住所,過了半個多小時後,又離開了。
花嶽峙知道,這些人之中就有造神派招攬的醫生。
他又借巡邏之機,到南旗和花常樂的住所探查一番。南旗正好從裡麵出來,出來後,大門直接閉鎖。
花常樂,不在這裡。
之後,鐵朝的消息傳來。說碧落實驗室停止了原材料的收購,暫停了實驗進程。
實驗進程暫停,花常樂就絕對不在實驗室了。
所以……
花嶽峙鎖定了卡茲米爾的住所。
樂樂,就在這裡!
——
醫生離開,卡茲米爾重新在床邊坐下來。
床上,少年穿著染血的長褲,上身赤裸,胸腹處被紗布包裹,一線細腰被薄毯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