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萊伊也非常讚同地點頭:“對,那家夥克領導,黑鳥一定鎮得住場子。”
此時此刻,他們口中“克領導、鎮得住場子”的烏鴉,已經大剌剌地擋在蒼月和黑袍人前麵了。
“花元帥好。”
烏鴉禮貌地跟花罹寒見禮,然後扭頭伸手攔住蒼月和黑袍人。
“你想乾什麼?為什麼要闖病房?”
烏鴉平日裡半死不活的眼睛瞪大,警惕地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的上司——蒼月。
蒼月嘴角向兩側垮了半分。
為什麼他們狼派會有這樣的成員?
為什麼要給他這個兢兢業業的打工人安排這樣叛逆的屬下?
為什麼要讓這種小孩子來整頓職場、整頓他這個領導?
內心瘋狂吐槽,蒼月臉上沒顯露半分。
他轉頭看向旁邊完全沒有避嫌的自知之明,樂嗬嗬地摸著溜光的腦門看戲的光頭,額角的“井”字幾乎要繃出來。
花罹寒伸手解圍:“離戒是吧?我們有話要說。”
離戒隻是對於人情世故不在意,但不是沒情商,見狀先是用眼神詢問烏鴉。
離戒:兄弟,你一個人行不?
烏鴉給他一個沒問題的眼神:頂撞領導而已,我常規操作!
離戒放心地離開。
蒼月剛要往前走,又被烏鴉一把攔住:“哎哎哎!你先說清楚要乾啥,說完我再讓你進去。”
蒼月無奈地給陸晏淮讓開位置。
陸晏淮摘下麵具,淡淡地道:“我救人,你也攔?”
烏鴉一點沒有意外。他早知道這是他們大boss。
他很認真地點頭:“救人可以,你去吧。”
那架勢好像他才是大老板一樣。
蒼月無語扶額,陸晏淮習以為常。
花罹寒叫來醫護人員,陸晏淮重新戴上麵具,在醫護人員的指示下,穿好無菌衣,獨自進入重症監護室。
花罹寒、蒼月和烏鴉就在陪護室,牆上的光屏上實時顯示花常樂的身體指標數據。
陸晏淮在花常樂床邊坐下來。
少女躺在潔白的病床中央,毫無血色幾乎要與床單融為一體。
無數冰冷的儀器圍繞著她,數根軟管或線連接著她單薄的身體,她看起來像一尊將碎的瓷娃娃。
花常樂昏迷著,眉頭卻緊皺著,麵上不時閃過不安,看起來像是在噩夢之中。
陸晏淮隔著手套輕撫她的額頭、發頂,動作很溫柔:
“樂樂啊,不要沉溺在夢裡。要,快快醒來……”
一連三天,陸晏淮都為花常樂進行精神安撫。
花常樂的身體數據沒有明顯好轉,但卻遏製住了比因的能量對她身體的破壞。
陸晏淮最後道:“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最後能否戰勝比因熬過這一劫,還要看她自己。”
……
外界的第十天。
外人無法窺探的精神世界,花常樂正在與比因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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