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蘭無奈地歎了一聲,還想掙紮一下:
“在我回答你之前,能先告訴我,你打聽他想做什麼嗎?”
花常樂皮笑肉不笑:“你覺得我想做什麼?”
普蘭了然:“行,不出意外是有仇了,要千刀萬剮什麼的吧?”
花常樂嘴角扯了扯:“你對他有數,還多問一句乾嘛?”
普蘭斜著目光看她:“我這不是期盼一下,萬一你對他來說,是特彆的呢?”
花常樂表情一言難儘,就像在喝了一口的湯裡看見一隻蒼蠅一樣。
普蘭忽然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她回答了:“是。”
“他是造神派長老之一。”
花常樂一臉意料之中:背後有造神派做掩護,怪不得能被他跑了這麼久還不被抓到。
“第二個問題……”
“是第三個了。”
“這是你要回答的第二個。”花常樂瞪眼,不容置疑。
普蘭撇嘴,隨她去了。
“陸生現在在中土嗎?”
普蘭:“否。”
“陸生的能力與你類似嗎?”
普蘭多看她一眼:“是。”
“陸生跟你體質類似嗎?”
“……是。”
“陸生是天生媚骨嗎?”
“是。”
“陸生的修為在你之上嗎?”
“是。”
“陸生是長老會其中一派的嗎?”
“是……唉?哎哎哎!”
普蘭一個急刹車沒刹住,
她詫異地瞪著輪椅上的人:“嘿!你跟我玩這一套是吧?套我話?”
花常樂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果然,造神派內部是有分歧的。
這段時間閒的時候,她其實有思考,
為什麼冬歸、奈何、普蘭還有卡茲米爾這些人,他們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逃走回到造神派,可為什麼他們寧願留在這片戰場上也不回去?
為什麼造神派沒有及時派出合適的支援力量?僅是幾個炮灰一樣的八階過來,送死嗎?
幾番思考之下,她推測出,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造神派內部出現了問題。
看似冬歸被比因擺了一道,可實際上,是整個造神派都被比因利用了。
出現這樣嚴重的“錯誤”,造神派高層會沒有反應嗎?
那麼看似不合適的支援,可能恰恰是造神派的反應。
造神派內鬥。
間接影響了北境戰役的格局。
也決定了卡茲米爾這幾個人結局。
“謝謝你的回答,我很滿意。”
花常樂伸出一隻手:“搭著我的手。”
她現在能催動的異能非常有限,召喚藤蔓會消耗很多,通過直接身體接觸能發揮最大效率。
血無妄臉上閃過擔憂,卻沒有阻止。
普蘭猶豫了一下,將信將疑地走過來,單手叉腰,另一手隨意地搭在她手上。
花常樂緩緩催動體內的異能。
因為本源的損傷沒有完全修複,體內臟腑和經脈還非常混亂,所以她必須非常小心地動用能量,儘量避開受傷嚴重的地方。這要花費比正常時候數十倍的精力。
她內裡千瘡百孔,無法完全避開傷處。異能流淌過破碎的經脈,就像鹽水流過傷口,疼得很刺激。
花常樂咬緊了牙,強忍著痛,引導異能聚集於掌心,牽引普蘭體內的能量進入自己體內。
力量流失,普蘭下意識想反抗,被花常樂一個眼神製止:“你想讓我們倆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