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常樂這邊確保計劃順利進行的時候。
被威脅到利益的家夥們,也都聞風而動。
血鬥場——
趙啟去見了血鬥場的首領,紅爺。
紅爺五十來歲,坐在高椅上,一身壯碩膨隆的肌肉如同花崗岩,滿身的凶煞血氣,趙羽在他麵前就像個紙老虎。
偏生他又生得慈眉善目,耳廓圓潤耳垂飽滿,帶著幾分佛相。
矛盾的外貌讓他給人一種詭異的既視感,不自覺心生畏懼。
趙啟恭敬地稟報所有事情。
紅爺聽罷,略略點頭。
兩側耳垂上掛著的一對紅色鈴鐺隨之搖晃,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你一定要盯好花卿雲,老鷹和老狗肯定盯得緊。”
趙啟猶豫了一下,問道:“爺,這回大區來勢洶洶,架勢擺的不小,咱們……不避避風頭嗎?”
紅爺嗤笑一聲:“鷹鷲堂那幫頭鐵的在前麵頂著呢,你怕什麼?這波威風,一時半會兒耍不到我們頭上。”
趙啟點頭應是。
鷹鷲堂——
禿鷲回到總堂的時候,先前跟狗三鬥嘴的跳腳模樣已全然不見。
禿鷲一路走到最深的地方,推開最裡麵的房門。
一股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禿鷲習以為常,敲敲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內置一個淺水池,花瓣灑落。
裡麵幾個年輕的女子,穿著不比比基尼多多少的布料,撩起水,翩翩起舞,
水珠浸潤胴體,好一幅香豔畫麵。
水池對麵,一張黃花梨臥榻,身形略矮的壯碩男子橫躺其上,邪氣橫生的眉眼望著跪在身邊服侍的美人兒,帶著享受的笑意。
這場景一看,頗有古代君王的模樣。
臥榻上的人,就是鷹鷲堂的首領,鷹爺。
“禿子,回來了?”鷹爺打個招呼。
禿鷲眉梢抽搐了一下,想到狗三罵自己的話了,臉色不怎麼好看。
瑪德,當初怎麼就起了“禿鷲”這麼個名號?
但凡叫個老鷹、大雕的呢?
鷹爺瞧他不吭聲,嗤笑:“小心眼的,禿鷲,行了吧?”
“過來這邊。”鷹爺示意,美人兒將一把椅子推到禿鷲身後。
鷹爺看了眼禿鷲的臉色,道:“見過狗幫的人了?”
這裡補充一點,由於鷹鷲堂和豺狼幫之間有血海深仇,所以兩邊互相稱呼“鳥堂”“狗幫”,反正就都不是人。
禿鷲道:“文保局不用說,那群老賊比誰都會看人顏色,現在大區調查組都成立了,孫家都被查了,姓江的不敢不配合花卿雲。”
“長鋒閣也不好弄,一個花安寧就不簡單,冷大師直接放話要護著花卿雲。”
“狗幫的家夥不用說,知道咱們要跟花家不對付,立馬得跑去跟花卿雲合作。”
“至於金鑲銀和血鬥場,態度倒是比較曖昧。”
“血鬥場經常跟著咱們走,關鍵時候跑不了他給咱們出力,但是金鑲銀……”
禿鷲“嘖”了一聲:“那老窮鬼啥也沒表示!”
“瑪德真會裝,在那兒裝沒事人,整得跟他金鑲銀沒賣過人似的!”
“他媽的前段時間金鑲銀搞的那個人肉宴,惡心得老子到現在都對生豬肉過敏!”
鷹爺一邊吃著美人兒喂的葡萄,一邊靜靜地聽禿鷲叨叨,臉上波瀾不驚。
禿鷲把滿腹的話都吐乾淨了,看向自家老大:
“老大,咱們怎麼辦?佘家到現在沒動靜,佘浩雲也沒攔著花卿雲,他要是開始查了,咱們可就不好中途插手了。”
“花卿雲要是明天有動靜,咱們,動手不?”
鷹爺瞥他一眼:“急躁什麼?先靜觀其變,看看那花家小子能查到哪兒再說。”
“還有,動什麼手?有南邊來的人先頂著,輪不著我們染一身腥。”
豺狼幫——
狗三回到總部,也見了首領狗爺。
一間極具現代氣息的辦公室,統一的灰白冷色調,簡約風。
辦公桌前,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形勻稱,身形修長,姿態端正。麵上雖然有不少細紋,但看得出年輕時候的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