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都瞞著我,他們,都不敢說。”
“兔兔,你說,得是什麼樣的事情,又是怎樣的後果,才讓葉不泣、讓花罹寒那樣的人物,都不敢對我直言?”
花常樂笑道:“難道我隻是什麼毀天滅地的大魔頭嗎?”
“恢複記憶就會大開殺戒毀滅世界?”
“就會引發一係列災難?”
“這樣嗎?”
“兔兔?”
422噤若寒蟬。
花常樂臉色驟冷:“你也慫,你也不敢說。”
花常樂心情不佳,晚餐的時候都冷著臉,
晚上睡覺時,或許是因為心情的緣故,背後的東西折磨鬨起來,把她鬨醒了。
起來一看,後背的兩條裂痕各自都有半寸寬了,瘦削的脊背被占據相當的麵積,紫紅色的痕跡猙獰可怖。
“這麼看,倒真的像是大魔頭了。”
花常樂自嘲道:
“不,像怪物呢。”
話音落,她眉頭微皺,催動體內本源運轉,體內那團明顯清晰很多的鬼東西被催動,向後背湧去。
皮肉被撐裂,大裂痕上的細小裂痕被撐裂無數,隨著細細的血線蜿蜒而下,暗色的觸手幽幽地探出頭來。
花常樂屏息凝神,試著控製它們。
像是額外長出了尾骨,花常樂感受到與部分觸手產生了感知的連接,能夠控製部分觸手的動作。
但是很費勁,感知連接不費勁,但控製並不容易。
它們不像是忠誠的伴生物,更像是被囚禁的擇機噬主的野獸。
從觸手上反饋到她身體上的,是冰冷邪惡的死亡、墮落、暴躁的氣息。
像是深淵裡的手,拉著她墜下雲端。
毛骨悚然的冷意從心底向上蔓延,花常樂的心口、腦袋都痛起來。
花常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狠了狠心,一縷細細的銀紫色的雷電湧出,強力鎮壓觸手,
又趁機【吞吐】運轉,將躁動的觸手徹底收回,獨獨留下完全被控製的部分。
如果把這比作修真的煉藥,那這部分就是被煉化的部分。
少女的脊背潤白如瓷,卻開出血液渲染紋路的黑色的花。
“嗯?”
隔壁房間。
鳶尾忽然睜開眼睛,坐起來,看向花常樂房間方向的牆壁。
“血腥味、雷電、幽冥屬性?”
鳶尾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眉頭皺起來:“大晚上的,怎麼突然這麼多動靜?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鳶尾坐立難安。
“咳咳咳……”
花常樂嗓子發癢,咳出一口血來。
強行控製觸手消耗了她很多異能,但現在她本源和經脈傷勢未愈,強行動用過多的異能,牽動了傷勢。
好在,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證明這鬼東西可以被控製。
花常樂抹掉嘴角的血,從鏡子裡看自己的後背,血線蜿蜒如畫,觸手幽幽搖動,裂痕猙獰。
她輕歎一聲,洗去後背的血。
側著身子,花常樂重新入睡。
隔壁,鳶尾等了半個多小時,確定隔壁的異能波動消失,花常樂沒再有其他動靜了,才鬆了口氣:
“我的少主喂,可彆考驗屬下的小心臟哦~”
“你要是有個意外,我怎麼跟羅軒交代?”
“等葉老大醒了,我哪還有臉麵對她?”
嘟嘟囔囔一陣,鳶尾也倒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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