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那少年走開,鳶尾才從暗處走過來。
“樂寶,你這,啥情況?”
花常樂仰頭輕笑:“他挺有意思的,你不覺得嗎?”
鳶尾:“啊?”
鳶尾回憶了一下,那乳臭未乾的小子有什麼意思?
花常樂卻不再說了:“沒什麼。”
“鳶尾姐姐,我們走吧,出去說。”
兩人結了賬離開,上了車。
車上,鳶尾放好東西,關好窗戶後,才道:“我去了超市後院,但沒有見到騾子。”
“後院很大,有很多地方,我轉悠了一多半,找到了騾子的住處,但是他門裡門外守著好幾個小弟,不管是誰過去都會被攔下。就連路過取貨的人都被他們盯著。”
“我觀察了一會兒,看見有一個出示了信物的人進去又出來。”
“那信物應該就是衛涼說的介紹函。”
“雖然沒有進去,但是那人出來的時候,我躲在一邊,看到了門縫裡一閃而過的臉,確實是騾子。”
“隻是未免打草驚蛇,我沒有貿然進入查看。”
花常樂點頭:“今夜拿了介紹函,我們再行動。”
鳶尾眉頭微皺,擔憂地道:“要不我自己過來吧?我怕你……”
她糾結的時候,花常樂已經笑著看她:“難道就這地方的這些人,你還護不住我?”
“開玩笑我能乾不死他們?”鳶尾立刻擺出蓄勢待發的架勢,但落在花常樂身上一身氣勢又軟下來了:
“我這不是害怕你身體受不住嗎?”
花常樂安撫道:“沒事,隻要少用異能就行,正常行動沒有什麼問題。”
鳶尾也不好再勸,看了看時間道:“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玩啊。”
“啊?”鳶尾愣了下。
花常樂被她發懵的表情逗笑:“今天本來不就是出來玩的嗎?”
一個小時後,鳶尾帶著她站在鷹鷲堂和豺狼幫交界處最混亂的一條街上。
“……”
鳶尾目視前方,兩撥小混混正拿著鐵管木棍互毆,
牆上是各種念出來需要“嗶”的塗鴉,地上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垃圾,
一牆之隔,酒吧的勁爆音樂鼓動耳膜。
鳶尾扭頭一言難儘地看著花常樂。
你來這兒跟我說,叫玩?
“咣當!叮鈴……”
一根鐵管飛落,滾到花常樂前方。
一個臉上掛彩的少年跑過來撿棍子,看見有人撩起棍子凶惡地開口:“瑪德看什麼看,黑幫血拚沒見過?還不趕緊g……”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花常樂身邊的兩個花家帶出來的保鏢——蔣宣、小四,往前一步。
凶惡少年的眼神頓時溫順起來,
歪著的嘴立馬正回來咧出笑:
“啊哈哈大哥大姐,你們忙,你們小心傷著。”
說完扭頭就要回去再乾架,花常樂一抬手:“等等。”
蔣宣幾步上前,一伸手,少年原地跑步,小雞崽子似的被拎回來。
少年看著幾個極具壓迫感的保鏢,最後看向了中間坐在輪椅上看起來最好說話的小姑娘:
“有、有事嗎?”
花常樂指了指還沒發現少了個人還扭打在一起的人群,問道:
“你們在一起跳舞嗎?”
少年苦著一張臉:“我們乾架啊不是,我們切磋武藝呢。”
“哦~”
花常樂微笑,“你們看起來很牛的樣子,要不要跟我的人切磋切磋?”
少年腿一軟:“小姐啊不是,姑奶奶,您說,您問,您想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