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凝:“常樂!”
“是你嗎?”
佘浩雲心裡“咯噔”一下。
“花常樂的消息?”
席鑫立刻道:“沒什麼異常。
血鬥場指導友誼賽後,花常樂舊傷複發,血鬥場的人確認過,不是裝的,她沒精力再去搞出海上和南島那麼大的兩件事。”
“淩晨金鑲銀的人也去文保局確認過,花常樂在,中間的時間她根本來不及。”
“除了時間,人手也是一個問題。”
“豺狼幫清理門戶,長鋒閣在南城幫花卿雲,文保局沒動靜,天機樓態度不明但也沒有明顯動作,她哪兒來的人手劫船、抓人又藏人?”
佘浩雲正是疑惑這個:“可是……隻能是花常樂的手筆啊,她怎麼做到的?”
席鑫提示道:“佘總,也許可以問問大人,大人昨夜就在事發的沃城。”
佘浩雲立刻與陸生通訊。
通訊一接通,陸生就先開口:“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懷疑昨晚是常樂是嗎?”
“大人的意思是?”
陸生道:“至少花常樂沒動手。”
佘浩雲疑惑道:“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陸生道:“花常樂如果動用異能,我會知道。但昨晚,我沒有察覺。
所以,是否是她指使的一切,又是否參與其中我不清楚,但她一定沒有動用異能。”
佘浩雲謹慎地問道:“如果她在桑尼國使用異能呢?”
陸生皺眉:“超出感應範圍,但是,她的修為做不到那樣的時間內往返。”
“我知道這點……”佘浩雲歎了口氣,
“可我直覺覺得,隻可能是她。”
“大人,以您對常樂的了解,您覺得這些事是她做的嗎?”
陸生用手指摩挲著掌心,沉默片刻之後,道:
“有可能。”
“佘浩雲,我看不透她。”
佘浩雲怔了下,而後苦笑:“巧了,我也是。”
佘浩雲沉思片刻,道:“大人,我想前往七區。”
“不當麵,我猜不透。要知道她究竟想做什麼、又做了什麼,還是得當麵才有可能。”
“不弄清楚常樂的目的,我心不安。”
陸生淡淡地點了點頭。
通訊即將掛斷的時候,佘浩雲又出聲阻止:
“那個,大人……”
“什麼事?直說。”
“北境戰役相關人員的宣判要開始了。普蘭恐怕……”
陸生沉默了,到最後隻是道:“你不用管。”
說完,就掛斷了通訊。
陸生靠著車座後背,目光落在車窗外快速劃過的風景上,綠樹長路,在眸中倒映出一片暗影,似是愁緒。
通訊器震了震,陸生低頭,上麵有一個槐樹頭像的人發來消息。
槐:【你的小弟子還要嗎?我可以給你留口氣】
陸生冷冷地瞥了一眼,回複。
狐狸:【她會自己選擇】
槐:【好一個“選擇”】
狐狸:【常樂不安生,你不管?】
槐:【哪裡不安生了?養傷呢不是?乖得很】
狐狸:【嗬嗬,我一定會抓住她,你到時候彆著急】
槐:【你得手再說】
隔著屏幕,陸生都能想到那人討人厭的模樣,氣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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