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棕色的頭發軟乎乎地趴在耳邊,琥珀色的眼眸含笑,五官等比例放大,還能看見小時候的奶氣。白t米色長褲,簡約又極具少年感。
他的笑容像春日灑下來的陽光,嘴角有一個小酒窩。
活脫脫一陽光男大、絕世小奶狗。
少不了有姐姐看到這樣的,要捧著心說一句:“像戀愛了。”
常樂也是愣了一會兒,才緩緩伸手。
422疑惑地看著她深伸出的手,淡淡揚眉,但沒阻止她的手。
直到這隻手落到他的腦袋上,422的瞳孔才收縮了一下。
常樂踮著腳呼嚕呼嚕他的頭發,眼睛笑得彎成月牙:“好舒服,跟你的兔子毛手感一樣。”
422輕哼一聲,拍掉她的手,轉身就走,身形瞬間又變回原來的兔子。
常樂從意識中抽離,就對上鳶尾疑惑的眼神。
鳶尾眼神古怪,剛才見她一陣一陣地笑,好像跟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在聊天似的,搞得她還有點瘮得慌。
常樂戰術清嗓,問萬不馴:“還有多久落地?”
萬不馴道:“還有二十分鐘。”
常樂點點頭,靠在後麵往外看。
她靠在窗口,還能看見地上的高樓,但是這一次,她並不會再有眩暈或者身體上的恐慌反應了。
那片天台上的所有畫麵一幀一幀閃過,將恐懼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苦澀。
常樂眼中的笑意消退。
飛行器的小窗後麵,常樂的臉神情被雲霧遮擋,看不分明。
常樂梳理著回憶。
新出現的記憶帶來了新的疑點。
第一點,記憶裡她在離開花家前和跳下去之前說的話,是對誰說的?
第二點,她離開家的時候穿的明明是白色裙子,為什麼到天台上的時候變成了西歐宮廷風的男裝?中間發生了什麼?
常樂很疑惑。
中間的記憶沒有任何畫麵,天台上的畫麵裡,也並沒有她之外的任何人。
是當時還有另外的存在被抹去了?
還是是某種並非實體的存在?
這些問題的答案,她現在無法找到。
“滴。”
通訊器傳來消息,常樂低頭一看,是沈修發來的。
沈修:【佘浩雲已被看押候審在一區,孫家除孫崇尉之外全部歸案,孫崇尉最後一次檢測到蹤跡是逃往海外。】
【另外,舊墟有三處地方異種異動,我們調查發現是有人在附近投放能量石吸引異種前去。根據已經查到的蛛絲馬跡,此事跟孫崇尉有關,是他為了逃脫拖住大區的手段。】
【目前八區、九區邊界外交界區域均有獵異戰隊和獵異人員被困,大區已經抽調人手前去救援,的確給追捕孫崇尉的工作帶來影響。但是我們在咩哩聯邦的人,也已經在行動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關於佘佳夢。】
【她情況不太好】
?:【她怎麼了?】
沈修:【在桑尼國接連受到刺激,再加上在收押途中又被佘家主刺激,現在精神狀況出現了問題,通俗講,瘋了】
常樂無言。
沒想到驕傲不可一世的佘佳夢,到最後落得這樣的結局。
?:【佘浩雲怎麼安排?】
沈修:【三天後庭審,以他的罪行,之後不超過半個月,應該就會直接處決。】
常樂大致算了算。
十八天的功夫,救援狗不理的大家,再從九區去一區見佘浩雲,時間上是來得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