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不必多說。
三分鐘後,赤焰全部淘汰!
花無言喘著粗氣,望著傲然而立的花常樂,心中湧出一股悲傷。
現在的樂樂,已經不是那個需要他和其他哥哥們庇護的小丫頭,已經成長為讓他仰望的存在。而他,再也沒機會儘到一個哥哥應有的責任。
吳柏先把赤焰戰隊數落一遍,又肯定了常樂展現出來的實力,然後道:“赤楓,常樂。”
“在。”
“你們倆,先去醫療室把胳膊治好!”
赤楓和常樂相視苦笑。倆人對轟的那一拳誰也沒留手,現在,那條手臂的骨頭至少得是骨裂。
孟丹若已經幫他們緊急治療過,但是要完全修複骨頭,孟丹若一人消耗會不小,不如去醫療室。
吳柏又對常樂道:“你的課業考核通過,明天你的時間就自己安排了,今晚提前下課了!”
常樂謝過吳柏,跟赤楓等人一起去了醫療室。
付光還沒來,常樂要等付光來之後理療,赤焰的人就先走了。
付光正在給她針灸。
也許是因為第一階段的訓練完成了,常樂難得放鬆,直接睡著了。一直到付光治療完畢,常樂還沒醒。
這時候,一個人走進來。
……
常樂迷迷糊糊發覺身邊有人,睜開眼睛,愣了下:“怎麼是你?”
坐在旁邊的,不是付光,而是花無言。
花無言道:“你睡著了,那個小孩兒困得東倒西歪,我讓他先回去了。”
常樂愣了下:“現在幾點?”
“淩晨兩點了。”
常樂沒想到自己一覺睡到這時候。
花無言吞咽了口口水,眼神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晦暗:“樂、樂樂,你明天要去九區參加‘自由杯’比試是嗎?”
常樂身體疲軟,也沒坐起來,半閉著眼回答:“嗯,去十天。”
“要不,回家去住一晚,明天從家裡去那邊?”花無言問得小心翼翼。
常樂心中說不出什麼感覺。
花無言從來沒有這樣小心翼翼的一麵,即便是麵對孟丹若,也隻是溫柔包容,而非小心。
可現在在她麵前,這頭驕傲的虎崽子,因為愧疚,徹底低下了頭。
花無言又補充了句:“安寧和媽還說有個好消息來著。”
“回吧。”常樂說。
“真的?”花無言驚喜地站了起來,“那那、那我們現在就走?”
常樂翻個身,半張臉埋在枕頭裡,懨懨地道:“我不想動,好累……”
花無言猶豫了下,最後像是鼓起勇氣,在她床邊蹲下來:“五哥背你,好不好?”
常樂沉默,花無言的心跳快要沉寂的時候,
“嗯。”
……
安靜的路,暖色的燈,皎月流霜。
少年背著疲憊的少女,手上掛著小綠龍掛件的包包,穩穩當當地往前走,年輕蓬勃的脊背溫暖可靠。
花無言背著常樂,腳步輕快又穩當。
常樂趴在他肩頭,餘光瞥見少年揚起的唇角,一如數年前記憶裡的模樣。
那是十二三歲的常樂——
小少年背著妹妹走得很穩當。
“哼嗯~”
“怎麼了?”比她大一歲的花無言背著妹妹,一手掛著包包,一手提著舞鞋。
“你哥我背著你回去你還不樂意?”
小常樂歎口氣,聲音不自覺帶著幾分嬌氣:“我的腰、我的腿,好痛!”
花無言把人往上顛了下:“你還知道痛啊!誰讓你拚死拚活的練舞蹈了?又沒人要你變成舞蹈家,用得著這麼拚命嗎?”
“腿都拉傷了!要不是我偷偷溜出來找你,你今晚就癱在練舞室裡凍成冰棍了!”
“我不是為了不讓人家笑話說,花家的大小姐什麼都不懂嗎!就你最會說話,怎麼不是彆人來?”
花無言冷笑:“嗬嗬,你還挑上了!除了我還有誰能知道你這時候還在練舞室?他們幾個自己都忙得昏天黑地的,也就我顧得上你了行叭?”
小常樂糊了花無言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