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奉命收繳,實驗室是政府的財產,再阻攔,你就是妨礙公務!”為首的榮軍官厲聲道。
常樂冷著臉一步不讓“我也說了,實驗室裡的全部物品都是先生的私產,不屬於政府,你們無權帶走!
我不是政府的人,我隻聽先生的命令,先生不在,沒有他同意,你們休想進入!”
說著,布滿牆壁、地麵的藤蔓尾端豎起,堅硬的倒刺連同錐子一樣的尖端直指走廊上的人。
榮軍官臉色微變。
他們之中,修為最高的隻有七階,本來就是趁著九方歸不在才來的,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個厲害的小姑娘。可上頭有命令,他們又不能空手而歸。
“最後一次!再不閃開,我立刻拿下你!”榮軍官心一狠,身後的士兵跟隨上前。
常樂仍不退讓。
“找死!”榮軍官拔出腰間佩刀。
“放肆——”
走廊上傳來一聲斷喝,慍怒的聲音被強大的能量驟然放大,形成強烈的衝擊,如同山呼海嘯迎麵撞擊,所有人隻覺得腦袋劇痛,慘叫一片。
饒是常樂精神力修為深厚,還是被震得難受,一隻手扶著她的肩胛骨,溫和的能量瞬間帶走那股強烈衝擊。
看到來人,常樂眼睛一亮“先生!”
九方歸輕拍兩下,將她護在身後,臉色冰冷地望著一眾口鼻溢血的士兵,目光鎖定在榮軍官身上。
“是你要動手。”九方歸抬手一揮。
無形無聲的刀刃劃過。
“啊啊啊啊——”
榮軍官慘叫跪地,握刀的那隻手掉落在地,鮮血汩汩。
“我的人,榮繼昌都動不得,你也敢動!”九方歸垂眸,目光輕蔑。
他生得親和模樣,可半闔眼皮、嘴角下壓、全無笑意的時候,那種隱藏在骨子裡無視一切的高傲和冷漠透骨而出,連同那一身凝實的威壓,壓得人不敢抬頭。
榮軍官和一眾士兵趴在地上,九方歸身後的常樂卻是看不到分毫他臉上的冰冷,隻感受到他的背影,依舊溫暖、安全。
“手留下,東西可以帶走。”九方歸忽然開口。
榮軍官咬著牙強壓著呻吟,抱著緊急止血的手腕,朝副手一揮手讓他收繳實驗室裡的東西,自己狠狠地看了九方歸一眼,踉蹌著離開去治療。
實驗室裡的主要儀器、樣品以及資料全部被收繳,九方歸冷冷地瞥了眼
“滾。”
抱著、背著、扛著東西的一個個打雞血一樣,拔腿就跑。
等他們走了,九方歸轉過身來,神情全無冰冷,取而代之的是關切
“有沒有受傷?”
“沒有的,先生。”常樂笑笑,又看了眼離開的人的背影,“可是,先生,就這麼讓他們都帶走嗎?”
九方歸勾唇冷笑“沒事,讓他們拿去。今天他們吃了多少,之後就得給我十倍的吐出來。”
實驗室已經變成空殼,九方歸帶常樂回到住所。
當晚,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出現在家裡。
“葉梟?”常樂看著門外的人,驚訝地脫口而出。
“嗯?是你。”葉梟視線向下才找到常樂。
他身高逼近兩米,頭頂看著要頂到門框,常樂和他說話,著實有點鍛煉頸椎。
“請進吧,先生在書房。”常樂讓位置。
葉梟走進來,輕車熟路地往書房去。
常樂沒有進去,自己在小臥室看九方歸給的資料。
兩人聊了很久,有兩個小時左右的時候,常樂聽見九方歸叫她到書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