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疾行了十幾公裡後,眼看就要進入青山縣地界了。
李青峰望著前方險峻的山峰,朝傻牛喊道:
“停車!”
傻牛還沒踩下刹車,左邊就呼嘯著穿過兩輛車子。
那兩輛車子完成超車後,直接攔在了明黃色的皮卡車前。
要不是傻牛刹車踩得快,估摸著就要撞上前方車輛。
前方的皮卡車是綠色皮卡車。
車子一停穩,車廂上的男子就跳了下來。
同時,車頭位置也下來幾個男子。
前方兩輛車子堵住去路,後方三輛車子攔住退路。
此處正好位於狹隘的夾山山道中。
山道並不算寬敞,兩輛車子在前方並排停下後,就完全沒辦法再通行其他車輛。
而山道兩側,則是險峻的山峰。
山峰筆直,原先應該是一座連起來的山峰。
但為了修造這條公路,不得不將這座山一分為二。
公路則直接從山中間穿過。
如此一來,李青峰等人就又一次成了甕中之鱉。
他們想逃,要麼長翅膀飛走。
要麼就遁地逃走。
想駕駛車輛離去,顯然辦不到。
此時,五輛皮卡車上下來的幾十號人已經將明黃色皮卡車包圍。
車廂上的李富安跟秦綠萍嚇得大氣不敢出。
隻能渾身僵硬的坐在車廂中,一動不敢動。
車門打開,李青峰先下車。
賭場那邊帶頭的男子正是白頭男。
白頭男見李青峰一人下車,不免囂張道:
“李青峰,我勸你彆做無謂的掙紮了。”
“你還是趕緊將車上的人一起喊下來吧。”
“反正你們都是要死的,不如死一起。”
“這樣一來,下了黃泉也好有個伴。”
李青峰哼笑一聲,扭頭看了看前後堵路的車子,說道:
“雖然你們助紂為虐,但我這個人向來最好說話。”
“我可以給你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隻要你們現在扔掉手中的武器,離開這裡,那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你們要是不走,非得留在這裡做壞事,那我就隻能正當防衛了!”
“嗬。”白頭男冷笑,“李青峰,我知道你很能打。”
“上次我那些弟兄去你們村之前都好端端的,回來的時候就斷手斷腳了。”
“我知道你有兩下子。”
“但你彆忘了這是誰的地盤。”
“你也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我們有多少人,你又有多少人。”
“所以我奉勸你一句,乖乖受死,免得吃太多苦頭!”
“隻要你束手就擒,我可以給你們來個痛快。”
聽到這些話,李青峰不免皺眉道:
“原來你們就是這樣草菅人命的。”
“難道你們就不怕法律的製裁嗎?”
“法律?”白頭男哈哈大笑,“沒想到你這麼幼稚。”
“彆說我們背後的人能量如何了,就說我們即便沒有人。”
“可隻要我們有錢,還有什麼事是我們辦不到的?”
李青峰心中升起一抹悲涼。
雖然他如今已經不是從前的李青峰,但在遇到某些事情的時候,仍舊會從心底升起一股無力感。
這世上很多東西,很多事,都遠遠超出了尋常人的思想範疇。
就好比一個淳樸的農村老婦那般,你去跟她說起前幾年發生的校長猥褻小學生的事情,她會驚詫的瞪圓眼睛張大嘴巴,覺得極其不可思議。
甚至會覺得你在胡說八道。
因為在她的認知裡,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會有這麼惡的事情。
也不會有這麼惡的人。
尋常人就跟這個老婦一樣,大多樸實無華。
根本無法想象這個世界上有多少陰暗跟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