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林蕭怔了怔,稍稍思索了一下後,開口道
“錢和關係?”
“不錯!”
李福讚許地看著林蕭,像是對林蕭能回答出這個問題頗為意外,也頗為驚訝。
不過見林蕭一副深究的樣子,李福收斂神色,逐漸正色道
“堂少爺應該知道,老爺本是平江縣衙的一名司吏,是兩年前朝廷有人下來巡視平江縣,見老爺辦事得力,協助其處理了好些棘手的事務,這才向朝廷力薦了老爺,老爺這才破格當上了縣衙的主簿,從此走上了官路!”
“因此,老爺在上麵也算有這麼一條關係!隻是想要維持這個關係,並且在官路上有更高的成就,那就需要付出更多!”
“可我們家是胥吏出身,出身寒微,家底淺薄,沒有較大的進項來源,比較窘迫!”
“不過恰巧這個時候任家來了!任家是外來家族,近幾年才興旺起來的,憑著自己的能力,在城外碼頭有些勢頭!不過任家遭到了城內各家族商戶的抵製,一些生意進不了縣城,他們就找上了老爺幫忙,大家各求所需!”
“隻是,這合作還沒開始,就被堂少爺您給打斷了!”
“您今日強睡了人家的女人,又在人家客棧抓人,可把人家得罪慘了,說不定還以為是老爺”
“嗐您又聽不懂這些,我跟您說這個乾嘛!”
說到這裡,李福反應了過來,搖了搖頭後,拉回了自己的手臂,快步朝後堂走去。
林蕭此時已經愣在了原地,沒有去管李福了。
就李福剛才說的這些,林蕭已經大致明白了什麼意思!
可明白之後,再聯想到昨晚和今早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林蕭頓時感覺不對勁。
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見林業真沒再理會他的意思後,林蕭轉過身,大步走出了林宅。
林宅後堂。
就在林蕭離去時,李福也來到了林業的書房。
林業此時坐在書桌後,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摩挲著一截紫色竹子,看著桌麵沉吟著,一副思索的樣子。
他手中的紫竹隻有手指長,上麵布滿了細密的竹節和如鉚釘一樣的凸點,赫然是一截紫竹根,上麵都已經包漿了,油光發亮。
感受到李福進來,林業眼皮不抬地沉吟出聲
“那個私鹽販子是任家的供貨商,雷武知道他的消息,卻不自己去抓人,反而讓蕭兒去,看來是把那傻小子當槍使了!”
“您是說,雷武借堂少爺的手,在為他身後的雷氏商會打擊競爭對手?”
李福關上門,走到書桌前。
“嗯!”
林業點了點頭“雷氏商會雖然賣著官鹽,但私底下也做著私鹽生意,他們和任家都乾著這一行,明著不敢互相掀蓋,暗地裡卻鬥得厲害,那傻小子這次就成了他們暗鬥的棋子了!”
說著,林業又搖了搖頭
“不過也不全是如此,雷武為雷家打擊任家的私鹽應該隻是順手而為,他這次讓蕭兒動手抓人,其主要目的應該是我!”
說到這,林業的神色變得陰翳,繼續道
“還有昨晚的事!我之前還納悶,以我對蕭兒的了解,他雖然腦子不靈光,但還不至於做出強睡之事,直到任家管家剛才跟我說起蕭兒抓人之事,我才反應過來,或許蕭兒昨晚的事也有可能跟雷家有關係,兩件事情都與我們有關,又都針對任家,其目的應該就是離間我和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