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
登州府衙門前。
看著氣喘籲籲跑來的軍卒,林蕭等人停下了腳步,皺著眉頭看著他。
那軍卒快速彙報
“今日備倭指揮司例行巡查港口船隻,發現曹家的一支武裝海船運送官鹽要離港,卻沒有向備倭指揮司報備、取得出港憑證,於是我們把他們攔了下來。”
“可是他們仗著自己是官船,拒絕報備登記,並要強行離港,遂與我們發生了衝突。”
“現在,我們備倭指揮司的人以及鐵熊校尉和江副統領,帶著停靠在港口的艦隊正與他們對峙,兩方都亮出了戰船上的武器!”
一口氣說完,那名軍卒吞咽了一下乾渴的喉嚨。
林蕭一聽,臉上一沉。
“走!去看看!”
凝喝聲起,林蕭大步朝港口而去。
後麵,朱璿璣和申虎等一大幫人簇擁在林蕭身後。
快速來到登州港口。
就見港口的岸上已經聚集了許多看熱鬨的人。
港口一條延伸到海裡的棧橋儘頭,正有兩支船隊在對峙。
一支是停靠在棧橋儘頭的武裝海船,有十來艘!
另一支是靖海軍的艦隊,此時在外麵包圍著那支武裝海船。
此時兩方的船上都亮出了投石機和弩炮,互相對準了對方。
隻是,官府雖然默許了武裝海船的存在,但對大型武器還是有管控,那支武裝海船上的投石機和弩炮,顯然比靖海軍艦隊上的要小上一圈,讓得那隻武裝海船看著要柔弱許多。
此外,在那支武裝海船的一艘大船船舷邊,一個絡腮胡大漢正大大咧咧地坐在登船口處,阻攔著棧橋上的幾個人,並與他們爭論著。
那幾個人是備倭指揮司的人,為首的正是江長歌!
林蕭來到港口後,沉著臉看了眼此間的情況,然後帶著朱璿璣和申虎幾人徑直朝那條棧橋上走去。
那棧橋上此時警戒著一路的靖海軍軍卒。
當林蕭帶著人從他們身邊經過時,這些軍卒紛紛立正挺身。
霎時,林蕭萬眾矚目,此間一眾原本關注兩方對峙的目光,紛紛投在了林蕭身上。
棧橋的儘頭。
正跟絡腮胡大漢爭論的江長歌,察覺到身後的動靜,扭頭看了過去。
看到是林蕭到來,他立馬迎了上去。
“將軍?!”
“嗯!”
林蕭點了點頭,腳步不停,錯過江長歌,沉著臉繼續朝前麵的大海船走去。
那大海船的入口處,坐在那的絡腮胡大漢看到林蕭,當即站起了身,傲然開口
“你就是靖海軍的郎將吧?你手下的備倭指揮司也太過分了,我曹家的船隻可是官船,竟然連登州鹽場的官船都要攔下登記,還要上船檢查,豈有此理,你們可沒有資格!”
林蕭沒有出聲,隻是沉著臉走出絡腮胡大漢的身前。
然後。
“嘭!!”
一腳踹出,正傲然而立的絡腮胡大漢突然暴飛而去,在空中飛出數米後,‘轟’砸在了身後的大船甲板上,濺起一陣灰塵四起。
“嘩~~”
看到這一幕,岸上看熱鬨的人一片嘩然。
而那些武裝海船上,頓時有護衛‘唰唰’地拔出了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