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將你們這些畜生拉入靈魂戰場是為了什麼?”
安吉拉得意一笑,手中利刃筆直劃下,一刀將蠕人由頭至胸開膛切分!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因為無論是克裡斯提雅還是伊波薩斯在現實中都有著無以倫比的優勢
血食者的血河有著血暮王庭的力量在背後支撐;
無形聖宗更是將那座高塔變成了溝通神隻的天線。
真要被這兩家夥肆無忌憚的運用這些力量,再來兩個開拓者都不一定能殺得掉它們。
這對安吉拉來說非常不公平,所以她蠻不講理的利用“判律之書”創造出了一個“公平”的戰場,禁止克裡斯提雅和伊波薩斯借用外力。
這種規則的改寫已經接近六階能力的極限,但開拓者絕對不會滿足於此。
她還要明目張膽的製造一個對敵人不公平的規則,將勝利的天枰強行壓向自己這邊!
秩序道途的五階儀式“天枰”。
這個能力在其他人手中是用來平衡雙方實力的,但在開拓者手中,這天枰從來都隻會往她那邊傾倒……
在判律的配合下,所有被視為“外物”的力量此刻都會成為安吉拉的砝碼。
換句話說,無形聖宗現在就和一個做買賣被騙光了錢的傻子一樣,一身靈能所剩無幾,全都落入了開拓者的口袋!
這種情況下它當然會失控,那些畸變攻擊連安吉拉的一根毛都沒能碰到……
粗暴的律法加上不公平的天枰,這就是開拓者自己的秩序。
她既是規則的製定者,又是規則的受益人,根本沒有輸的道理。
除非她自己蠢……
奧利維亞之前就這麼評價過開拓者——她太過自信。
過於自信的人,總有一天會因為某個疏漏陷入深淵,要麼不出問題,要麼萬劫不複。
此時的安吉拉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柄砍中伊波薩斯的刀,是一把斷刀。
就因為斷了那麼一小截,其中的律法就已經不完整了。
也正是因為短了這麼一小截,這劈下去的一刀沒能徹底切斷“遙遠視野”……
無形者感受到了信徒召喚。
……
“現在,你理解無形到底是什麼了嗎?”
心中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狼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好像明白了。”
“明白了什麼?”那個聲音又問。
“祂無法殺死,但我們可以驅逐祂,分離祂!”
“你隻明白一半……記住,祂是一,也是零,亦是無窮……”
那個詭異的聲音繼續說著讓人難以理解的話。
“祂的無窮,並非一個數字,也不是真實世界中的映射,祂不屬於萬物,超脫萬物。”
聲音不管狼女有沒有聽懂,還是一如既往的述說著那個抽象的道理祂是最初的點,發散的線,鋪開的麵,卷曲的圓……祂可以是任何概念。
“……唯獨不是一個真實的個體。”狼女怔怔的接口道。
“啊……你終於懂了,現在,告訴我,你要怎樣殺死祂?”
狼女閉上眼睛,輕吸了一口氣,然後抬頭麵向天穹,嘴裡喃喃道“這個世界之內,沒有真實的無形,如果祂化為真實,祂便死了。”
“很好,非常好,去吧,去殺了那個東西。”
“我能做得到麼?”
“有我在,你就能做得到。”
狼女吞了吞口水,緩緩睜開雙眼,直視那道來自遙遠維度儘頭的目光。
是的,她要直視無形之主!
這麼做雖然很可能會讓她落得和老師一個下場,但她已經不在乎了。
隻要能為老師報仇,隻要能殺了那個東西……
狼女睜開雙眼之時,被她吞入腹中的物件也釋放出了奇特的能量。
她知道,那是一件禁忌物一顆蘊含了恐怖力量的種子。
這顆小小的種子就是森之殤變成的小狗死後吐出來的東西。
那些被神屍之手打碎的禁忌物碎片加上森之殤一身的扭曲與執念,最終都在小狗的體內凝聚成了這麼一顆種子。
六階禁忌物——“真實之種”。
它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殺死無形!
……
小花園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透明無色的沼澤。
就連空間本身都陷入了泥濘之中,視線中的一切都在扭曲變形。
身體被徹底切開的伊波薩斯此刻反而融入了變形的空間之中,身化無形。
被敵人的力量徹底包裹的安吉拉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無形聖宗的力量扼住了她的喉嚨,淹沒過她的頭頂,很快她就要變成一團毫無意義的爛泥。
刀從她的手中脫落,儀式賦予強化在神明的視線中迅速弱化。
卡在腰帶間的獵人之血注射機關打開,第三次為她注入穩定形態的藥劑,可這並不能帶來更多的轉機。
事實證明,並不是隨便一個獵爵都擁有“虛光”那麼強大的能力。
同樣是麵對無形者的視線,奧利維亞可以拉“凝固之空”出來硬頂,開拓者卻撐不過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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