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春再次有意識時，窗外天光大亮。
葉輕舟就坐在床邊，笑著看向她。
“你醒了？”
“嗯。”
“好了嗎？”
聞溪春動用靈力在體內運轉一周後，道，“沒有大礙。”
葉輕舟笑意加深，掏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那我們好好算一筆賬吧？”
該來的還是來了。
聞溪春如實交代，“你太姥姥的三次護身符被我用完了，香囊也沒了。”
“這個不算。”
“啊？”
“我送你的就是你的。”葉輕舟把玩著筆，繼續追問，“還有呢？”
“明心鑒碎了。”
“我看到了。”葉輕舟說著，掏出來一盒碎片，認真地說，“很嚴重。”
“抱歉，當日危急時刻祭煉了你父君的嫁妝，昨日又把它弄碎了。”
葉輕舟搖搖頭，“道歉沒用，你能在三月之內修好它嗎？”
“…不能。”
“一年呢？”
“可以試試。”
聞言，葉輕舟把剛寫上的明心鑒用筆劃掉。
“一滴八定水，一顆大還丹，…凝神草，按照市場價格，折換成靈石，你需要付我一百萬塊上品靈石。”
聞溪春之前對貧富沒有太大的概念，因為她除了練劍和煉丹之外，對衣食住行的欲望很低，從來不擔心不夠有錢。
可今日，她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貧窮。
也不知道林家給的一條中品靈脈能不能值一百萬上品靈石。
似是猜出她的心思，葉輕舟笑眯眯地補充，“林家給的那條靈脈最多也就八十萬上品靈石，另外二十萬你想辦法湊湊吧？”
“如果湊不夠，看在我們的交情上，我可以允許你低息甚至無息分期還款。
說完，葉輕舟嘿嘿一笑，“我相信你的能力。”
半響，聞溪春才接話，“我還以為你要看在我們交情免了二十萬。”
“哎呀，我這不是擔心你因為二十萬而覺得彆扭嗎？”
看著一臉我是在為你好表情的人，聞溪春幽幽道，“十年，免息。”
葉輕舟嘴角下撇，“…好吧。”
眼看聞溪春默默運作靈力養傷，葉輕舟理了理衣服，便道，“我要走了。”
見沒有動靜，走到門口又回頭，“我真的要出去了！”
“嗯，知道了，祝你和韓小姐約會順利。”
“哼！我和她又不是真的。”
得到對麵的回複之後，葉輕舟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待出了門，她便放慢腳步，搖著折扇，悠哉悠哉自人群中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