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樓內燈火輝煌,達官貴人齊聚一堂,絲竹管弦之聲不絕於耳,眾人沉醉在這紙醉金迷的歡愉之中。門口家丁正在值守,忽見一群官差疾步而來,瞬間被這陣仗嚇得腿腳發軟,聲音顫抖著開口
“官差大哥,您這是……?”
王朝麵色冷峻,二話不說,上前一步,手中鋼刀“唰”地出鞘,直直抵住家丁胸口,厲聲喝道
“快點讓開!莫要耽誤我們開封府辦案,若是讓惡人跑了,唯你是問!”
家丁嚇得臉色慘白,嘴唇哆嗦,哪裡還敢多言,隻能眼巴巴地看著,滿心祈禱這場風波莫要殃及自己。
緊接著,張龍身形一閃,飛起一腳,“砰”的一聲巨響,凡樓那厚重的朱漆大門被猛地踢開,木屑簌簌而落。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幾人緊隨其後,個個目光如炬,威風凜凜地大步踏入。
這突如其來的響動仿若一道驚雷,瞬間打破了凡樓內的奢靡氛圍。達官貴人們正玩得忘乎所以,此刻嚇得肝膽俱裂,手中的酒盞“哐當”落地,摔得粉碎。樓內的姑娘們花容失色,驚聲尖叫此起彼伏,看到來者是身著捕快服製、透著肅殺之氣的官差,更是嚇得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李媽媽正在後廳喜滋滋地數著銀子,聽聞聲響,匆忙趕來,剛到前廳,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倒吸一口涼氣。但她畢竟久經江湖,見多識廣,迅速定了定神,強擠出一抹笑容,扭著腰肢,快步跑到包清麵前,諂媚說道
“哎!包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我這凡樓可是本本分分做生意,每年按時繳納稅銀,從不敢有半分差池啊!”
包清一襲官袍,麵色沉如鍋底,目光似寒星般掃向李媽媽,冷冷道
“休要在本官麵前耍弄心眼!今日我接到舉報前來,便是要在這凡樓抓捕惡徒!你且老實交代,把人藏在了何處?”
李媽媽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苦笑著辯解
“哎呀!冤枉啊,包大人,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窩藏惡人啊!定是有什麼誤會,您可得明察秋毫啊!”
包清銳利的目光如炬,在凡樓一樓大堂內環視一周,往來穿梭的下人、驚慌失措的賓客,皆一一審視,卻並未發現半分可疑跡象。他劍眉緊蹙,當機立斷,聲若洪鐘般大聲吩咐道
“去二樓給我搜!”
武鬆聞令而動,身姿矯健如獵豹,自是不敢有片刻耽擱,腳底生風,第一個如離弦之箭般衝向二樓。緊接著,張龍、趙虎、王朝、馬漢他們也緊隨其後,噔噔噔的腳步聲震得樓梯都微微顫抖,一股威嚴之氣撲麵而來,令在場眾人噤若寒蟬。
包清回首,神色冷峻地看向留下值守的衙役,語氣不容置疑
“你們在這裡把人看好了,務必不許放走一個!”
衙役們齊聲領命
“是!”
洪亮的聲音在大堂內回蕩。包清這才放心地闊步邁向二樓,衣袂飄飄間儘顯威嚴。
李媽媽站在原地,雙腿似有千斤重,動也不敢動。身旁衙役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在燭火映照下閃爍著寒光,刀刃的森冷仿佛直逼脖頸,令她心底發寒,隻能眼巴巴地望著包清一行人離去的背影,暗自祈禱這場無妄之災快快平息。
且說武鬆一馬當先,在二樓的長廊上疾行,一間一間屋子仔細搜尋著。每推開一扇門,屋內便是一陣驚呼與慌亂之聲。桌椅翻倒、杯盤狼藉,賓客們嚇得花容失色,女子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混合著男子的咒罵與求饒,亂作一團。
而在二樓最東邊的屋內,葉天早已敏銳察覺樓下異動。他劍眉微挑,不慌不忙地站起身,緩緩走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五少爺。
五少爺四肢癱軟,口不能言,唯有一雙眼睛瞪得滾圓,滿是憤恨的神情,死死地盯著葉天,似要將他生吞活剝。
葉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輕輕踢了踢五少爺,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