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冥聖子沿著這條路,朝著遠方走去。
老狼和朱厭帶路,張楚以及其他妖類跟在後麵。
雖然說好了誰在中間,誰在後麵,但彼此之間都距離很遠,彼此之間都有很深的防備。
不長時間之後,蝶衣一靠近了張楚,她低聲問道“喂,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張楚問蝶衣一。
“你分明不是薑百隱,為什麼還要與我打賭?”蝶衣一問。
張楚則平淡的說道“我從來沒說過我是薑百隱,明明是你一廂情願,覺得我是薑百隱。”
蝶衣一微微皺眉,回憶與張楚交手的過往,確實,對方從來沒說過自己是薑百隱。
於是蝶衣一說道“所以,薑百隱的藤甲,是被你搶了去?”
“朋友送的。”張楚隨口說道。
蝶衣一神色古怪“你和薑百隱是朋友?”
張楚笑了一下,沒回答。
“你叫什麼名字?”蝶衣一再問。
“張楚。”
蝶衣一點點頭“張楚麼?我記住你了,我們的賭注……”
“如果你想違反賭約的話,後果你自己承擔。”張楚打斷了蝶衣一。
蝶衣一的表情一僵,不敢再提賭注的事情了。
同時,蝶衣一咬牙,越看越覺得張楚欠打。
張楚則不再說話,一直往前走去。
當然,張楚的心神,一直在關注窫窳,小蠪侄,以及蠱雕。
畢竟,這三個東西,都死在了張楚的手中,它們再次出現,實在是太詭異了。
更詭異的是,張楚感覺,它們不像是靈魂狀態,個個氣血之力滔天,戰鬥力不俗。
顯然,蝶衣一也發現了不對,此刻,蝶衣一再次接近張楚,幾乎與張楚貼著肩膀了。
“喂,你有沒有發現,小蠪侄不太對勁兒?”蝶衣一問道。
她並不知道蠱雕和窫窳已經被張楚殺了,但她明確知道,蠪侄被張楚給殺了。所以,蝶衣一的主要心思,都落在了小蠪侄身上。
張楚也小聲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它的腳印不對。”蝶衣一說道。
張楚看向了蠪侄的腳印,因為大地十分堅硬,所以腳印很淺,幾乎看不出來。
甚至,大部分生靈走過大地之後,地上的腳印很快消失了,沒辦法在小路上留下腳印。
但是,當張楚仔細觀察之後卻發現,小蠪侄的腳印,竟然是反著的!
小蠪侄明明是頭超前,不斷的往前走,可地上的腳印,卻仿佛是屁股超前,倒著走。
於是,張楚又看向了其他幾個生靈。
果然,窫窳,蠱雕的腳印,都有問題。
甚至,連朱厭的腳印,都是反著的。
此刻,蝶衣一有些苦惱“可問題是,不止小蠪侄的腳印不對,其他幾個的腳印,也有反著的,恐怕,也不能僅僅通過腳印判斷問題。”
張楚則心中恍然,恐怕,這些腳印反著的家夥,都已經死了,隻是蝶衣一不知道。
而就在這時,帶路的老狼和朱厭停了下來。
“前方有一座橋,橋頭有個人類老婆婆。”老狼說道。
張楚他們當然也看到了那座橋,隔著很遠,張楚便倒吸冷氣。
那個老婆婆,正端著一個古舊的碗站在橋邊,仿佛正在等大家。
“奈何橋,孟婆!”張楚心中吃驚,那麼孟婆手中的那個碗,不就是玄空心心念念的那個碗麼?
老狼問道“要過去嗎?”
檮杌哼了一聲“廢話!不過那座橋,怎麼能去黃泉?”
窫窳說道“去吧,膽敢攔路,殺!”
老狼和朱厭朝著那座橋走去,當接近那座橋之後,老狼忽然開口道“不好,我的力量被壓製了!”
朱厭巨大的身體,甚至化作了普通猿猴大小,它也神色難看“我的力量也被壓製了!”
可以看到,窫窳小山般的身軀竟然也縮小到普通的狼那麼大,蠪侄更是縮小成了狐狸那麼大,包括檮杌,也化作了普通的成年人那麼高。
幾個妖怪的力量,竟然全部被壓製了。
張楚也感受到了一股晦澀的氣息壓在自己身上,張楚沒有反抗,任由這種氣息壓落。
他體內的靈力波動本來就很弱,被壓製之後,並沒有感覺什麼異常。
並且,張楚有一種感覺,如果他不想被壓製,那麼他隨時可以掙脫開,隨時可以恢複實力。
“看來,此地的法則不能反抗。”檮杌說道。
老狼一聽,也放下心,開口道“既然來了,便沒有了退路,走吧。”
說著,老狼一馬當先,朝著奈何橋走去。
剛接近那橋,橋頭的老婆婆便開口道“來來來,上了這座橋,喝下這碗湯,忘卻了前塵事,方可入那段路……”
說著,孟婆便把那碗湯遞向了老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