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得到了真情碗,喜不自勝,迅速開始謀劃,如何去拿忘憂碗。
“還需要我們幫忙麼?”張楚問玄空。
這一次,玄空十分自信“哥,不需要了,之前我覺得,還需要一位尊者幫忙,但現在已經不需要了,我自己便可以。”
小梧桐則說道“那等你得到了那個碗,咱們就離開。”
“好!”玄空很高興的答應道,然後玄空問張楚“哥,你的家在哪裡?等我得到了碗,一起去你家吧。”
小梧桐也急忙說道“我也去我也去!”
“我在南荒中部,距離聖狼山很近。”張楚說道。
小梧桐一聽,立刻瞪大眼“那也太遠了吧,靠兩條腿走的話,怕是要走一萬年!”
說實話,小梧桐這種說法,還真不是誇張,大荒太大了,這裡是南荒與中州的交界處,距離張楚所在的聖狼山,要以光年計算。
真要是靠兩條腿趕路,一萬年恐怕都不夠。
玄空倒是無所謂“遠了好啊,反正我沒多少親人,以後我就跟定我哥了。”
小梧桐則低著頭,一個人瞎嘀咕“這要是嫁那麼遠,我母親會同意麼,我的天,回頭生了孩子,孩子回姥姥家,要橫渡虛空,想想都頭大……”
當然,小梧桐的聲音很低,張楚也沒聽到。
第二天,玄空在孟家禁地之外,築起了一個祭台,祭台上,玄空手持真情碗,仿佛在進行什麼儀式。
張楚和小梧桐,帶著白若素幾個人,遠離了此處,遠遠觀望。
“不會再惹出那個老妖婆吧?那東西可太恐怖了。”小梧桐說道。
不過,玄空顯然早就想好了對策,隻見祭台上方,一把舊傘打開,舊傘的邊緣,垂下一道道的流光,把祭壇籠罩。
玄空手持真情碗,開始與倒懸在禁地上空的忘憂碗溝通。
這一溝通,便是三天三夜。
玄空不吃不喝,披頭散發,真情碗在他的手中不斷發光,終於,整個禁地忽然一陣顫動,本來昏昏沉沉的天空,忽然有陽光投射下來!
“成了!”張楚驚喜。
因為忘憂碗倒扣在孟家禁地上空,所以陽光終年無法照射到大地。
而現在,陽光投射下來,便證明那忘憂碗已經縮小。
果然,一個樸素的舊碗,不知何時,懸在了祭壇的上空。
不過,那舊碗卻綻放出恐怖的氣息,一陣陣光芒閃爍,光芒所過之處,本來濕潤的大地都化作了焦土。
張楚和小梧桐感受到那碗的威壓,嚇得急忙後撤,生怕被波及。
好在,那碗主要的威壓,針對的是玄空,隻是偶爾有一些神力逸散出來。
張楚和小梧桐躲遠了之後,依舊也能聽到看到玄空的動靜,兩個人繼續觀望。
祭台上,玄空立刻跪了下來,嘴裡念念有詞“阿彌那個陀佛,神碗神碗,貧道玄空,參見神碗,打擾神碗清淨,是想問問神碗,缺不缺一個兒子。”
“啊?不缺兒子?缺奴仆?那不行,我玄空雖然實力一般,但我趕上來找您,肯定不能當奴仆。”
“要不這樣,您不缺兒子,那就收個孫子,俗話說的好,隔輩親。”
……
小梧桐聽的直瞪眼“等等,老公,你這兄弟,腦子是不是不正常?”
“怎麼了?”張楚問。
此時小梧桐說道“我第一次見到,有人想要得到一件寶貝,不去嘗試著馴服,煉化,反倒是跪在地上,求人家認兒子,認孫子的。”
張楚想了一下,當初玄空說起他的修煉法門的時候,小梧桐確實不在場。
於是張楚含糊的說道“哦,一個人有一個人的修煉之法,玄空隻是不喜歡暴力,喜歡和平罷了。”
小梧桐一頭的問號。
而此刻,玄空還在念叨“爺爺,自古以來,大多數的寶貝,要麼被生靈馴服,要麼控製生靈為奴隸,從無第三個選擇。”
“可是,生靈與寶物,為什麼不能和諧共存?您想想,如果您收了我當孫子,那可是天地間的頭一遭,是千古佳話,是天地間最拉風的寶物。”
“爺爺,您好好考慮一下……”
張楚也聽的一臉懵逼,感情玄空這貨,是想憑借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把那個碗給說動了?
“擦,我還真以為,你有什麼特殊的功法呢!”張楚心中無語。
張楚聽到,玄空為了求著當那個碗的孫子,真是什麼好話都說儘,什麼條件都答應,卑微到不行。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碗突然發光,竟然與玄空手中的真情碗合二為一,化作了一個碗。
這一刻,玄空的氣勢突然暴漲,他的修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躥升。
小梧桐都嚇傻了“不是,這樣也行?那個碗,好像把自己的力量,都借給了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