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聖地的中軍大帳之內,竟然走出來一個戴著哭臉麵具的女將軍。
那女將軍身披紅色盔甲,身材挺拔,隻看側影,會讓人感覺她英姿勃發,充滿銳氣。
但是,她哭臉麵具卻帶著一種憂鬱而悲傷的氣息。
此刻,姚炎冰神色大變:“這……這難道是恒聖地的黯昏戎?”
姚家的幾個弟子聽到“黯昏戎”幾個字,全部神色大變,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
顯然,“黯昏戎”這三個字,對姚家來說,也有莫大的威懾力。
白禹州則罵道:“沒錯,這就是恒聖地的黯昏戎,那個領頭的是左敏,恒聖地的雌狗,我恨不得一槍把她串成人葫蘆!”
此刻,隨著左敏的出現,那十幾裡的軍帳也快速打開,一隊隊人族戰士從軍帳之內走了出來。
仔細看,每個人的臉上,竟然都戴著各種各樣的麵具,沒有一個人露出自己的臉。
姚炎冰見狀,立刻凝重的說道:“果然是黯昏戎,每個人都戴著麵具,從不以真麵目示人!”
姚家其他人也低聲驚呼:“本來以為,恒聖地的黯昏戎是謠傳,想不到,竟然真的有這樣一支隊伍。”
張楚則問道:“這支隊伍,有什麼特殊的說法麼?”
姚炎冰沉聲道:“我聽說過,恒聖地的黯昏戎,代表著不祥,在大荒,大多見過黯昏戎的人,都活不過三天。”
張楚微微一怔:“活不過三天什麼鬼?它把見過它的人,都殺了?”
“那倒不是!”姚炎冰說道:“我聽說,這支隊伍並不會自己出手,而是因為這支隊伍殺戮過多,一旦行軍,死氣會控製不住的逸散。”
“普通的修士,隻要看一眼黯昏戎行軍,便被這支隊伍散發出的死氣所感染,三天內必死。”
小梧桐化作的大荒背棺人開口道:“這麼邪?”
姚炎冰微微點頭:“傳說中很邪,見過它們的人都會死,至於它們動手……見過的生靈,應該早就死了。”
但白禹州卻冷笑:“邪什麼邪,不過是這支隊伍總是乾見不得人的事兒,編瞎話糊弄人而已。”
“我告訴你們,他們之所以把臉蒙住,是因為他們不要臉。”
但緊接著,白禹州又喊道:“哦不,是因為他們想要臉,但總是乾不要臉的事兒,所以蒙住了臉,不讓人家看到他們的樣子。”
張楚則盯著那個哭臉麵具的女子,想聽聽她究竟要做什麼。
可以看到,隨著黯昏戎的隊伍全部走出來,那女子身上的哀傷氣息,越發的可怕,竟然不斷擴散出來。
那種氣息,甚至連張楚都隱隱受到了影響,心情開始低落。
不止張楚,整個隊伍,包括姚炎冰,白禹州,小葡萄,都開始沉默,似乎回憶起了一些讓人不高興的過往。
然而,小梧桐卻是一個例外,她似乎從來沒有什麼不開心的過往,她忽然大喊:“喂,那哭臉的,有話直說,彆暗算人。”
小梧桐的聲音嘹亮,同時,張楚旁邊,大荒背棺人解下背後的石棺,石棺狠狠的向著大地砸去。
轟隆一聲,一股奇異的力量隨著石棺擴散開,那籠罩在所有人心頭的憂傷,瞬間被祛除。
此刻,那哭臉麵具的女將軍終於開口:“大荒背棺人麼?我聽說過你,有點意思……”
她的語氣帶著一些居高臨下,又有一些不屑。
此刻,哭臉麵具的女將軍說道:“我是左敏。”
緊接著左敏說道:“張楚,把你手中的青銅令牌交出來吧,我可以放你離去,否則——”
左敏的隊伍突然變陣,轟隆一聲,整個軍陣仿佛活了一般,化作了一個螃蟹狀的龐然巨物。
左敏則站在巨大的螃蟹殼頂端,恐怖的氣勢鋪天蓋地,此刻的她,仿佛一個冷漠的俯視眾生的神明。
張楚神色陰沉下來,問道:“你什麼意思?”
左敏道:“難道你沒聽說,人族已經撤出了此處聖地的爭奪。”
張楚說道:“我隻聽說,你們各大聖地退出了對古道場的爭奪,沒聽說過,人族退出了爭奪。”
“幾大聖地退出,就是人族退出。”左敏冷冷的說道。
“而你作為人類,竟妄圖穿過此地,置我恒聖地於何處?”
張楚被氣笑了:“我跟你恒聖地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左敏冷冷的問道:“各大聖地都退出了,你卻做非分之想,你究竟是想打誰的臉?”
張楚愣住了:“你他麼神經病吧,你放棄了,我想拿到,就是打你們恒聖地的臉了?跟你恒聖地,有半點關係?”
左敏懶得解釋,直接以命令的語氣道:“青銅令牌交出來,我會轉交給龍族。”
“至於你們,現在就滾,否則,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左敏這話說完,張楚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幾股強大的氣息出現。
張楚回頭,發現自己隊伍的身後,竟然出現了六位人族高手。
同樣,這六位高手都戴著奇特的麵具,每個都散發著尊者境的氣息,都是尊者三境界或者四境界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