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他們再次上路,沿著火紅大峽穀,向著古道場深處走去。
不長時間之後,前麵的路開闊起來,遠方出現了一座祭壇模樣的巨大土丘。
高高的土丘之上,左敏盤坐在那裡,哭臉麵具之下,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張楚能看到那雙充滿了憂鬱氣息的眼。
此刻,左敏居高臨下,俯視著張楚,她看起來很平淡,似乎很有依仗。
張楚問白禹州:“這地方有什麼說法麼?”
白禹州搖頭:“沒有吧,我路過這裡好幾次,感覺這祭壇就是個普通的土丘,我還登上去過兩次,除了堅不可摧,沒什麼特彆。”
緊接著白禹州又補充道:“哦對了,祭壇後麵,有八條路,就是通往古道場深處的路。”
“其中三條已經被占據,你隻能選擇另外五條路中的一條。”
張楚於是對姚炎冰說道:“把左敏給抓下來,彆讓她再裝神弄鬼。”
姚炎冰立刻一步踏出,衝向了土丘之上的左敏。
然而此刻,左敏的手中,忽然浮現出一枚青銅令牌。
緊接著,左敏輕輕咬破了手指,一滴血滴在青銅令牌上。
白禹州見狀,頓時罵道:“那是她搶我的青銅令牌!”
張楚和姚炎冰沒理會白禹州,隻有小梧桐低聲鄙視道:“你還好意思說……”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左敏的動作給吸引了。
雖然大家一直在收集青銅令牌,但沒有人知道青銅令牌有什麼用。
之前張楚也嘗試著激發青銅令牌,但裡麵沒有任何靈力,也嘗試過滴血,但毫無反應。
但此刻,左敏似乎擁有激發青銅令牌的辦法,那滴血在青銅令牌上化開。
隻見左敏開始念誦一些古老的咒語。
那些咒語脫離開左敏的嘴之後,竟然化作了一條條的金色小魚,小魚環繞著青銅令牌……
下一刻,那枚青銅令牌忽然發出黃蒙蒙的光。
緊接著,整個青銅令牌都瓦解了,化作了無數黃萌萌的光粒,光粒緩緩飄起,最終在左敏的頭頂,化作一艘古樸的小船,懸浮在了左敏的頭頂。
同一時間,左敏身上突然爆發出特殊的氣息,她渾身一顫,背後浮現出一隻怪獸虛影。
“嗯?她想突破尊者境!”白禹州說道。
幾乎在白禹州的聲音落下之後,左敏的頭頂,那艘古樸小船,竟然垂落下一縷縷的青氣,將左敏給護在其中。
那青氣看起來絲絲縷縷,斷斷續續,似乎沒有什麼力量,但卻把左敏映襯的仙氣飄飄。
恰在此時,姚炎冰殺到了。
姚炎冰一拳捶向了左敏,當他的拳頭碰觸到那絲絲縷縷的青氣之後,那青氣突然化作了一頭上古凶獸。
凶獸的獸頭撞入姚炎冰的懷中,當場把姚炎冰給撞的跌飛出去。
姚炎冰在半空中大口吐血,臉色煞白,當場受了重創,跌落在地上。
張楚手一揮,聖草天心施展,治療姚炎冰。
半炷香之後,姚炎冰才稍稍恢複了一些,臉色難看的走了回來。
“怎麼回事?”張楚問。
姚炎冰看起來狀態很差,他凝重的說道:“不知道那是什麼力量,感覺不像是這片天地大道,更像是一股封存在青銅令牌之內的力量。”
張楚心驚:“青銅令牌之內,竟然封存著如此強大的力量!”
白禹州則忽然說道:“我明白了!”
眾人看向了白禹州。
此時白禹州說道:“這青銅令牌之內,擁有破壁之護。”
緊接著白禹州解釋道:“一旦激發這種力量,那麼它會保護正在突破境界的生靈,這種力量極其恐怖,就算是神,都不敢輕易對破壁之護動手。”
高高的土丘上,正在突破尊者境的左敏冷笑:“不愧為太乙聖地出來的人,竟然連這都知道。”
白禹州則喊道:“賤狗,有本事你一直維持突破狀態,否則,突破完成,就是你的死期。”
破壁之護雖然強大,但隻是保護正在突破的生靈,它不會永遠持續。
左敏則一語不發,她盤坐在高高的祭台上,緩緩抬起了手臂,指向了天空。
眾人順著左敏的目光望去,那天空什麼都沒有。
不過很快,小葡萄的眼睛發光,驚呼道:“虛空中隱藏了一顆魔鷹之眼。”
張楚聽到這話,立刻運轉瞳術,仔細分辨。
這一刻,那片地方的虛空漸漸浮現出真影,張楚果然看到,一顆魔鷹之眼隱藏在那裡。
於是張楚屈指一彈,一股罡風打出,他想擊碎那顆魔鷹之眼,因為那是三大強族布置的東西。
有那東西在,張楚隊伍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三大強族收入眼底。
然而這一次,那魔鷹之眼的表麵竟然浮現出一層光幕,擋住了張楚的一擊。
此時白禹州說道:“彆打鳥了,那是三大族聯手弄的幻鷹之眼,就算你打爆了一顆,立刻就有一顆補上,無窮無儘。”
“而且,它們的手隻能伸到這裡,等我們進入了其中一條路,它們就看不到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