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隻是普通割傷,不成想包紮的布條下竟然已經潰爛發黑,傷口更是增生出像肉蟲似的疤痕,隱隱有往上爬的跡象。
“這是怎麼回事?!”馬野大為震驚。
“啊…傷,莫要怕。”
阿婆慢悠悠回他,徒手伸進角落某個瓦罐內,從粘液裡抓出來一條蟲。
馬野發誓,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這麼惡心的蟲子。
通體半透明血紅蠕動,還能看見身體裡的汙穢,頂端口器收縮,竟還長滿密齒,渾身長滿十幾條觸角。
〖馬野一路走好——(允悲〗
〖光是看到這條蟲子就已經快要去世了……〗
而現在巫醫阿婆把蟲子放在他的手臂上,口器對準傷疤。
向來自詡膽子大的馬野,愣是一動都不敢動,喉結止不住的滾動,極力壓製排斥。
“咦惹。”
江諾感歎搖頭,“非必要還是彆受傷。”
多滲人。
司硯撇著嘴深有同感,兩人齊齊後退三步,離那條蟲子很遠。
〖哈哈哈哈你們小情侶怎麼回事!〗
“啊!”
口器扒上傷口的那刻,馬野爆發出此生最痛苦的慘叫。
他甚至覺得這條手臂已經不是自己的,被尖銳的針橫紮過去都沒這麼痛。
“彆動…”
巫醫阿婆卻像是早已經習慣,很熟練按上馬野的脖子,讓他不要慘叫。
足足一分鐘。
馬野能動彈,已經大汗淋漓,臉色比鬼還要白上三分。
但手臂上的肉條已經逐漸消退。
他在這邊受刑,江諾已經探頭探腦往角落瓦罐裡瞅。
感覺這蟲子比蠱蟲還嚇人呢。
怪有意思的,就是惡心了點。
“諾諾…臟,不能養。”
“我知道,就想想。”
江諾趕緊把手收回來,揚唇笑,“不養,絕對不養。”
〖啊?啊?你還想養這玩意?〗
〖作秀而已吧……這麼惡心的玩意,誰會想養啊?〗
〖“我的偶像總是口出狂言”〗
馬野終於結束了酷刑。
他已經瀕臨虛脫,腿踩在地上都打顫,沒緩一口氣呢,巫醫阿婆又瞬間靠近,蹩腳普通話低聲說著。
“不要相信他說的話……如果在樹林,不要相信自己說的話,那朵花、那朵花也彆信。”
馬野……?
他剛才聽的真的是中文嗎。
沒來得及問,巫醫阿婆就已經跛著腳往後回去。
“他說啥了?”
江諾湊耳朵過來。
馬野從沉默中回過神,把剛才那話重複了一遍。
一個人的沉默變成了三個人的無語。
江諾嘖了一聲,“真是茅塞頓開的提醒”
從巫醫阿婆家出來,江諾爬上樹看了看,另一邊樹林的霧氣快要散去,他們得回阿強家了。
“這位馬兄弟,你還要繼續待在這兒嗎?”
馬野搖頭,“我得回去休息,住的旅館也在那塊,但是中間那排。”
〖啊!旅館裡嘉賓已經發現他們不在了!〗
〖速速速速回!〗
五分鐘前,旅館。
蘇痕敲響林羽的門,問他有沒有找到紀念品,林羽滿臉為難搖頭,“沒有,似乎不在這個房間裡。”
兩人聊了會天,全程都是林羽在附和著蘇痕各種吹,笑意淺淡令人舒適。
蘇痕的自大得到滿足,全然不知自己的魂力在被抽走。
一絲一縷,無聲無息。
得到魂力的林羽儘數儲藏好,準備獻給暗殷,以換得更厲害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