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麵擠滿了人，一點也沒有影響司硯時不時撒嬌求親親，江諾知道他還難受，也都樂得配合。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聊著這個小鎮的不同之處，突然蘇宜問，“我怎麼感覺你在等什麼人？”
她這話是對著江諾說的。
江諾點頭，微抬下巴示意門外，“她來了。”
“你們好呀。”
穿著小裙子的小女孩再次出現，笑容甜甜，依舊詭異。
“很高興在這裡看見你們。”
在抱著司硯回來時，江諾撞見過小女孩，她還是在擺弄娃娃，還說等所有人醒來，就會來說一個秘密。
“所以，現在請認真聆聽這個秘密吧。”
小女孩抱著娃娃隨意坐下，語氣緩緩，像是在講故事。
“從很久以前開始，鎮子裡傳染了一種很嚴重的病，傳染好快，隻要和得病的人見過麵，或許都有可能會感染。”
“直到一個巫師的來臨，他為這個鎮子帶來了希望，說自己可以賜予所有人永生的能力，這樣的話對於在飽受苦難的鎮民來說，簡直就是神諭。”
“巫師說，想要獲得永生，就必須要信奉惡魔，還必須是他帶來的惡魔。於是從那一天開始，整個鎮子開始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教堂、廣場、還有祈禱鐘樓，地方不夠了，巫師就倡議鎮民推翻墓地，建造花園和旅館……鎮民們起初是不同意的，但是死去的人越來越多，也確實在不斷壓榨活人的生存空間。”
“巫師還下令，必須是親人後代來挖掘各自先輩親人的墳墓，全部埋在旅館下麵。”
蘇宜弱弱問，“為什麼是旅館？”
“無論是從風水還是從地形看，旅館都不是埋屍骨的好地方。”
小女孩露出笑容，黑眼圈襯得皮膚越發死白，“因為巫師就住在旅館。”
“你們在那個世界見到的老板，就是巫師後裔，他不是我父親，我沒有父親。”
〖啊啊啊？？？我草，這麼勁爆！〗
〖我一直覺得老板是好人……我服了，善良是老板的謊言。〗
“在巫師的監督下，整個小鎮都變了樣子，就是現在外麵的建築。”
“然後巫師說，可以開始實施規矩了，他拿出一本血紅色的書，親自把小精靈從書裡放了出來，每一天都會給鎮上確定規矩，涉及到衣食住行各個方麵。”
小女孩突然掐住了洋娃娃的脖子，語氣開始變得更加冷幽幽。
“但是永生是假的，根本就沒有。”
“自從暗河出現，巫師就解釋了永生的來源，隻是通過暗河可以進入他建築的空間，和外麵一模一樣。”
她的聲音越來越淒厲，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在說話。
“人死了之後，靈魂就會被吸收進暗河裡麵，進入到那個小鎮空間，一個全新的的，但全都是鬼魂的小鎮。”
江諾謔了一聲，“還挺有意思。”
他笑意漸深，眸色卻發冷。
“你是覺得，我們分辨不出來鬼魂和人的區彆嗎？”
小女孩鈾黑的瞳孔直視江諾的眼睛，“可是在那裡，你們所有人都是鬼。”
江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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