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出租車司機張大,照樣在這條最繁華的路邊開夜車。
但今晚很邪門。
因為他接到兩個去火葬場的單,半夜開車也多少晦氣。
更彆提那火葬場地處偏遠,接連兩趟開得他是昏昏沉沉。
送走第二個客人,張大把車停在回市中心的路邊,打開車窗抽了根煙醒醒神。
“真踏馬邪門。”
張大邊抽邊吐槽,“要不今晚早點回家算了。”
想到這裡他不再猶豫,掐掉煙屁股扔進臭水溝裡,拍掉煙灰就上了車。
結果剛剛靠近郊外,又有人打車,是要回市中心的。
想著反正要回去順路就帶一個,張大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上車。
姑娘小花很熱情,話語裡帶著慶幸,“我還以為這郊外沒什麼人了,還好還好。”
深夜開車總會多聊兩句,保持清醒,張大歎口氣,不自覺吐槽起來。
“我這兒也來的少,今晚接了兩個去火葬場的客人,這才走的近路。”
小花噢噢了兩聲,看著後座打了個哈欠,“那師傅你回去喝點糯米水洗洗晦氣,我就是住在火葬場旁邊不遠的,最近是蠻多死人。”
她不說還好,一說這話,張大臉色都變青不少,“還真是,我都遇到了幾件怪事,連續今晚做夢都是神神鬼鬼的。”
小花不大願意在大晚上的聊這些,打了幾個哈哈就過去了。
“臥槽!”
張大突然眼前一花,著急忙慌踩下油門,差點撞上前麵的東西。
“什麼玩意!”
等車停下,張大使勁搓眼睛,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尼瑪……大晚上的誰在路中間放作花轎啊!”
小花在後座問,“這…這還能走嗎?”
花轎很大,暗紅色的橫亙在路邊,前後四根伸長的柱子正好擋著。
“媽的…要下車挪才行。”
張大沒了辦法,這路又不好掉頭,隻能硬著頭皮下車。
“小心點啊師傅。”
或許是因為害怕,小花的聲音在寂靜黑夜裡顯得格外輕幽,本來張大就緊繃著,聽到這聲差點沒嚇跪。
“沒事…沒事!”
張大三步並兩步走過去,偏著頭,不敢看花轎裡有沒有東西,隻抓著那棍子想給花轎掉個頭。
但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力氣,費勁也隻能挪動一點點。
小花小心翼翼從後座探頭,“師傅,要幫忙嗎?”
“來吧。”
兩個人勉強合力把花轎挪動可以過車的角度,誰都不敢抬頭看,估摸著可以了,就連忙跑上車。
小花回到後座大喘著氣,嚇得手都哆嗦。
“師傅,以後你還是不要走這條……”
剛想和師傅搭話的小花突然麵色發白,渾身僵硬不敢動彈。
後視鏡裡的張大,胸前出現了新郎才有的胸花,鮮紅色的,在昏暗車燈裡格外刺眼。
“師傅…師傅!”
張大卻像是聽不到聲音了,木然看著前麵,突然油門踩到底。
“啊啊啊啊!!不要!”
小花見他調轉方向,直衝著郊外河流,嚇得渾身血色褪去驚恐尖叫。
——
在橫店拍了五天,江諾終於迎來小假期,當天就被司硯接到協會內休息。
吃飽喝足睡了一覺,江諾簡直看什麼都順眼,中午吃完飯就和司硯在訓練基地“巡邏”。